左登峰喊完,負(fù)責(zé)挖掘的兵卒更加賣力,左登峰沖牛大全交代了一聲提著木箱走向南側(cè)圍墻,南側(cè)是周陵的正門,但凡來**部分會從南面來。
眾人都以為左登峰是去警戒的,實際上他躍上圍墻之后就躺下開始睡覺,放哨的任務(wù)給了十三,他必須保持自己頭腦清醒,靈氣充盈。
一夜未眠,左登峰很快睡去,但是沒睡多久就被十三的叫聲驚醒,左登峰睜開眼睛順著十三眼睛注視的方向向西眺望,發(fā)現(xiàn)幾個身披樹葉偽裝的人正在西側(cè)樹林向這里悄然靠近,這幾個人的位置很分散,手里都提著很長的長槍,根據(jù)其偽裝以及攜帶的槍支來看,他們應(yīng)該是某個部隊的狙擊手。
“去殺了他們?!弊蟮欠鍥_十三擺了擺手。
十三得到他的指令,立刻自圍墻上向西跑去,圍墻上方有走道,他們能看到下方,下方看不到他們。
左登峰相信十三的能力,派走十三之后就閉上了眼睛,沒過多久十三就回來了,左登峰再度睡去。
左登峰一覺睡到中午,這段時間沒有再發(fā)生意外情況,部隊?wèi)?yīng)該在向上級請示,而周圍的修行中人可能知道了他在五臺山的所作所為,也沒誰不自量力的過來挑釁。
挖掘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北側(cè)的墳丘已經(jīng)被挖出了一處深達十幾米的巨大深坑,泥土被分堆左右,南側(cè)李元吉的墓葬距地面有九丈,如果這一處王陵埋葬的深度與李元吉的墓葬深度相同的話也應(yīng)該有九丈,現(xiàn)在也只挖了一半,即便不眠不休的開挖,還得一天半的時間。
“大哥,你要進去找什么?”自從有著跟隨之心,牛大全的稱呼就變了。
“我要找的東西不一定在里面?!弊蟮欠鍥]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藤崎正男的地圖上只標(biāo)注了大致范圍,并沒有說明里面是哪一只地支,而今四只土屬地支還剩下一只陰屬土牛和一條陽屬土龍,也就是說他如此大費周章也不見得就能找到對自己有用的東西,也有可能是白忙活。
“大哥,我的提議你再考慮考慮吧,現(xiàn)在鬼子入侵,國共兩黨面和心不合,天下已經(jīng)亂了,亂世出英豪啊,你這一身法術(shù)不用來爭天下實在是太可惜了?!迸4笕俣壬縿?。
“不瞞你說,我對天下沒興趣,我現(xiàn)在做的事情是為了一個女人?!弊蟮欠宄鲂Φ?。他并不喜歡成天耷拉著臉,之所以說話少是因為他身邊沒什么人。
“這并不沖突啊,打下了江山,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牛大全出說道。
“明年秋天我就要走了,要江山有什么用?”左登峰出笑道。
“那你要女人有什么用?”牛大全聞愕然大驚,雖然左登峰在笑,但是他看到了左登峰臉上的悲傷,故此明白左登峰所說的走指的是離塵而去。
左登峰聞?chuàng)u頭苦笑,這個問題他早就想過,即便救活了巫心語,他的壽命也到了盡頭,悲劇已經(jīng)注定,但是他還是要拼盡全力,力求讓悲劇有個溫情的結(jié)局,哪怕能相聚一天也是好的,一個時辰也行,能再跟巫心語說上一句話并得到對方的回應(yīng)他也知足了。
“快挖吧,現(xiàn)在消息已經(jīng)傳開,很快就會有人聞風(fēng)而來,麻煩事兒在后面?!弊蟮欠迨栈匦θ莩谅曢_口。
牛大全見左登峰臉色有變,不敢再多嘴,轉(zhuǎn)而催促眾人加速挖掘。
左登峰帶著十三回到南側(cè)圍墻,喝著白酒若有所思,此時日當(dāng)正午,溫度很高,左登峰直視著刺眼的太陽,日出日落,周而復(fù)始,天地萬物,生生息息,屬于他的日出和日落還有多少。
下午兩點,十幾個身穿道袍的道人出現(xiàn)在了左登峰的視線當(dāng)中,根據(jù)這些人的身法來看,這些人里面大部分是度過天劫的高手。
左登峰見狀,自墻頭躍下,站在墻外等待對方的到來。眾人見到他之后加快了速度,片刻過后來到了左登峰的對面。
“左登峰,你竟然還敢來挖掘周陵,你視我陜西道門中人為無物嗎?”其中一名身穿青袍的老年道人憤然怒問。
左登峰聞笑了笑,并未接口,這些道人所穿的道袍顏色質(zhì)地各不相同,可能并不屬于同一門派。
“午掌教問你話,裝什么啞巴?”來人之中有人幫腔。
“我只問一句,你們是來阻止我的嗎?”左登峰陰聲開口。
“那是自然……啊……”
左登峰聞不待對方說完就閃身上前施以辣手,片刻過后十余人盡數(shù)倒地,無一活口。這些人中不乏懷有道術(shù)之人,但是左登峰不會給他們施出道法的機會,不管是法術(shù)武功還是佛門神通,唯快不破的道理全部遵循。
殺人過后左登峰閃身回到了圍墻之上,這一刻他想到的是這些人的死可能會令他們的親人和門人萬分悲痛,從這個角度上看,他行事太過毒辣。但是這些人之所以過來,難道真的是出于華夏忠義嗎,其中難道沒有打著正義的旗號揚名立萬的心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