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挖開周陵?你們的政府怎么對我這么好?”左登峰出笑道。
“誰叫咱們是老相識呢?”紀莎再拋媚眼。
“別,我不領你這個情,即便你們不幫我挖開周陵,我自己也能挖開。你過來是為了幫你們的政府,是怕我去殺了你們的領導?!弊蟮欠謇渎曢_口。紀莎之所以會來是因為國民政府上層擔心此事搞的太大令政府面上無光,也不排除擔心他真的去殺“光頭老大”的可能,說白了這都是他殺出來的結果,沒有先前的屠殺就顯示不出自己的實力,沒有實力就沒有今天的待遇。
“你能殺掉日本的將軍,要想殺掉我們的高官也不是難事,上峰自然擔憂?!奔o莎聞并未惱怒,而是笑著說出了實話,她跟左登峰交往過數(shù)次,知道左登峰心高氣傲,最主要的是她掌握了與左登峰相處的訣竅,那就是說實話。
“你們幫我挖了周陵就不怕民眾震怒?”左登峰隨口問道。
“沒事的,民眾算個什么?還不是當權者說了算。十三年前孫殿英盜挖了清東陵不也沒事兒嗎?”紀莎出笑道。
“行啊,你著手安排吧?!弊蟮欠妩c頭說道。
“好的,不過我有個條件。”紀莎出說道。
“什么條件?”左登峰皺眉問道。
“這件事情頂層并不知曉,挖開周陵之后,我要里面一半的東西去打點關系?!奔o莎開口說道。
“你們國民政府要錢有什么用?”左登峰挑眉冷笑,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紀莎會開口索要周陵里的寶物。
“咱們不是外人,我就把遮羞布摘了吧,你知道孫殿英當年是怎么脫罪的嗎,他將乾隆的七星寶劍送給了蔣委員長,乾坤劍送給了軍政部長何應欽,乾隆的朝珠送給了我們戴局長,翡翠西瓜給了時任行政院副院長的宋子文,慈禧嘴里含的夜明珠現(xiàn)在在蔣夫人手里,孫殿英還將大量寶物送給了宋靄齡,讓她去吹自己丈夫行政院長孔祥熙的耳邊風,這是規(guī)則,你不會懂的?!奔o莎搖頭笑道。
“據(jù)我所知何應欽,宋子文,宋靄齡都是愛國抗日的,你不能潑他們的臟水?!弊蟮欠迓剺O為震撼,紀莎是軍統(tǒng)的特務,她不可能胡亂編造,但是她所說的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著名的愛國人士。
“我說的是事實。愛國的人就不做壞事了嗎?抗日的人就不受賄了嗎?”紀莎再度笑道。
“哈哈哈哈哈?!弊蟮欠迓勓鎏齑笮ΓΦ暮芸裢?,笑的很無奈。
“你笑什么?”紀莎直待左登峰笑完才出發(fā)問。
“我笑世間沒有公平,沒有對錯,誰掌握了權力誰就是對的,貧民百姓永遠是錯的。你們國民黨這么搞下去早晚得完蛋,天下一準兒是八路的?!弊蟮欠宄鲂Φ?,在此之前他雖然在殺人,骨子里卻一直認為殺人是不對的,現(xiàn)在看來殺不殺人不重要,殺的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殺的。有了足夠的能力,殺人不但不犯法,還能得到國民政府的包容甚至是幫助。
“你千萬別跟八路攪和在一起,你以為八路就高尚嗎?他們只不過煽動了一群窮光蛋跟著造反而已,‘打土豪分田地’說白了不過是唆使一群懶惰的愚民去搶奪富裕人家的財物。跟李自成‘闖王來了不納糧’的旗號沒什么兩樣,利用的都是世人見不得別人過的比自己好的卑劣心理,你過的比我好,我就看你不順眼,我就要打你,我就要搶你?!奔o莎出反駁。
“我不管你們誰對誰錯,我也不和你爭辯,你準備怎么安排眼前的工作?”左登峰擺手搖頭,他沒有政治立場,也不關系政治格局,他從未想過什么‘國之大義’,他眼里只有自己的一己私情。
“以演習的名義封鎖周圍區(qū)域,禁止所有人過來,你們這些人繼續(xù)挖掘,不適宜讓外人過多參與?!奔o莎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我本來就要挖開了,你們好像也沒派上什么用場?”左登峰挑眉說道。
“我們至少沒有調(diào)集飛機大炮來炸你。”紀莎微笑開口。有時候狠話不一定非得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左登峰聞以挑釁的眼神看著紀莎,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威脅,而紀莎的話里明顯含有威脅的味道。良久過后左登峰轉身向門內(nèi)走去,他沒必要徹底得罪國民政府,萬一真得罪狠了,備不住對方就不派飛機大炮,最主要的是他要錢沒用。
“按既定計劃實施,我就不回去了?!奔o莎沖司機交代了一聲,轉而跟上了左登峰,與他并肩走進周陵。
“你為什么非要噴香水?”左登峰皺眉看向紀莎。
“很難聞嗎?”紀莎側目笑問。
“男人聞到這種氣味就會想到這種氣味是承載在什么東西上的?!弊蟮欠宄鲂Φ?,他知道紀莎不是好女人,但是毫無疑問她是個惹火的女人,尤其是在身穿軍裝的情況下,軍裝是一種威武霸氣的服飾,身穿軍裝的女人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左登峰雖然沒有征服她的欲望,卻有好奇的心理,但是這種好奇并不會促使他去探索。
“你想看的話隨時可以,你知道我對你是不設防的?!奔o莎的視線固定在了前方的挖掘場地。她知道左登峰對她沒有邪念,因此連頭都懶得轉。
左登峰聞沒有再說什么,紀莎放肆而大膽,真的說下去臉紅的一定是他。
“你為什么要挖開周陵,你想找什么?”紀莎行走的同時出問道。
“找一條龍。”左登峰隨口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