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了難了,沒地兒去,在咱家住幾天,你幫忙給他尋個差事吧,找到差事他就搬走?!迸思泵Τ鼋忉專詾樽约旱哪腥耸窍訔壸约菏樟袅藗€乞丐在家里。
“他,他,他落難了?”中年男子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女人。
“過年了,我沒地方可去,過來吃頓餃子,吃完我就走?!弊蟮欠迤届o的說道。
“我知道我又給你添麻煩了,就這一回,以后你說啥我都聽你的,行不?”女人不明所以,低聲央求。
“你是不是,那個,今天在廣場……”中年男子渾身抖如篩糠。
左登峰聞不待他說完就微笑點頭,他猜到了這個中年人要說什么。
“你饒了我吧,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你饒了我吧……”中年男子癱倒在地,語無倫次。
“大哥,你誤會了,這是我認(rèn)的大姐,我是來看她的?!弊蟮欠逡姞罴泵ψ呱锨叭シ銎鹆四莻€中年男子。他感覺這個中年男子的反應(yīng)有點過激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世人的眼里已經(jīng)成了閻王爺。
“小兄弟,這是咋回事兒?”女人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
“這是你的干弟弟?”中年男子不敢置信的看著二人。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比親弟弟還親?!迸撕妥蟮欠逡黄饘⒛腥藬v上了炕。
“那咱們就是親戚呀?!敝心昴凶由峡灰院笾饾u反應(yīng)了過來。
左登峰聞哭笑不得,他生平最恨漢奸,末了還多出個漢奸干姐夫,不過他此時心情很好,就笑著點了點頭。
“你咋不早說你有這么個親戚呢?”中年男子回過神來看向自己的女人。
“這到底是咋的了?”女人被眼前的情形搞糊涂了。
“來來來,兄弟,快上炕,香草,快去弄倆菜,我們哥倆好好喝一盅。”中年男子在片刻之間經(jīng)歷了驚恐到驚喜的巨大轉(zhuǎn)折,閻王爺是可怕,閻王爺成了自家親戚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小兄弟,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呀,你跟姐說說。”那個被稱為香草的女人愕然的看著左登峰。
左登峰聞微微皺眉,沉吟該如何向她解釋,還沒等他開口,那個中年男子就添油加醋的將左登峰干過的事情說了一遍,其中有極大的夸張成分,說左登峰動動手指就能殺死上萬人,跺跺腳濟(jì)南府都得震三震,說的女人云里霧里。
左登峰聽了也是大皺眉頭,這個中年男子可能聽來的就是走樣兒的,也可能是自己夸張了,因為說的越夸張越能顯示自己先前被嚇癱了不是自己沒種,而是他左登峰太厲害了。
“小兄弟,你是他說的那個人嗎?”女人愕然的看向左登峰。
“我這件袍子是我死去的女人為我做的,所以我一直穿著沒換掉,我不是要飯的?!弊蟮欠妩c頭微笑。
女人聽完,迷迷糊糊的炒菜去了,一刻鐘之前他還在惦記著怎么給左登峰找個差事兒糊口,一刻鐘之后左登峰就成了無所不能的神仙,如此巨大的變化足以令所有不知情的人發(fā)懵。
為了消除女人的疑惑,左登峰將木箱里剩余的大洋全倒了出來,白花花的堆滿了炕頭。夫妻倆何曾見過這么多錢,差點被當(dāng)場嚇暈。
二人聽從左登峰的吩咐將錢收了起來,隨后女人將家里準(zhǔn)備的年貨收拾上桌,左登峰坐在熱炕頭上跟漢奸“姐夫”對飲。很快的餃子就上了桌,一直以來左登峰吃的都是飯館兒和干糧,好久沒吃過家里的飯菜了,這些飯菜都很對他胃口,這頓年夜飯讓他回憶起了在家時的那種感覺。
煙酒的確能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瓶白酒下去,氣氛徹底融洽,中年男子讓左登峰露兩手,讓他姐姐開開眼,左登峰搖頭拒絕,法術(shù)不是街頭雜耍,最主要的是他不希望別人怕自己。
兩瓶白酒喝完,中年男子開始哭,說些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話,下之意就是自己的女人不生孩子,讓左登峰幫幫忙。左登峰還真的幫忙了,一句話,搬家,這房子結(jié)構(gòu)有問題。
臨近子時,左登峰起身告辭了,二人相送。
“大哥,這周圍哪有賣香燭元寶的地方?”左登峰沖中年男子問道。
“往西過一條街,街頭就是,你要干啥?”中年男子喝大了,語不清。
“沒事兒,你們回去吧。”左登峰踏地凌空向西而去,他要香燭和元寶并非為了祭祖,而是要焚香祭天,與三清祖師做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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