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左登峰將一處全長五里左右的跑道整個的清理了出來,萬小塘駕駛飛機勉強著陸。
由于外面還在下雨,三人便沒有急于尋找更換飛機,待雨停了之后才下來尋找,機場上停放著數(shù)十架飛機,大頭帶著萬小塘逐一檢查,到最后萬小塘傻眼了。
“這些飛機并沒有使用國際通用的英語標注操縱按鍵,大部分是他們本國官方語波斯語。而且每架飛機的駕駛艙儀表也不相同,如果沒有注釋就無法操作?!比f小塘愕然開口。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飛機你沒法兒駕駛?”左登峰皺眉問道。
“是的,之前的飛機用語大部分都是英語,后期每個國家都可以自行研制飛機,很少依賴進口,有部分國家使用的就是本國語,伊朗就是其中之一。”萬小塘搖頭說道。
“這里距離埃及有多遠?”大頭插嘴問道。
“這里是伊朗,要穿過伊拉克,約旦,以色列這三個國家才能到達埃及?!比f小塘擺手開口。
“這里一架英文注釋的飛機也沒有?”左登峰挑眉問道。
“沒有,伊朗跟西方國家關(guān)系一直不好,他們從不進口西方國家的飛機,只有兩架俄羅斯的和一架日本的飛機,用的也都是他們本國語?!比f小塘再度搖頭。
“日本的飛機還能用嗎?”左登峰出問道,他不知道俄羅斯卻知道日本。
“機體沒有損壞,補充燃油之后應(yīng)該可以起飛?!比f小塘伸手西指。
左登峰聞立刻帶著十三向西走去。
“我不懂日文?!比f小塘抬高了聲調(diào)。
“沒關(guān)系,我懂。”左登峰并未回頭,九十年對他來說就是一瞬間,他并沒有忘記跟王老爺子學習過的日語。
左登峰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身后并無腳步聲,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大頭和萬小塘仍站在原地,眼神之中充滿了憎恨和戒備。
“你怎么會日文?”大頭此時已經(jīng)將巨斧提在了手里。
“中國人就不能會說日語?”左登峰不滿的反問。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是中國人?”萬小塘手里拿著一只小手槍。
“喵!”十三見萬小塘拿槍對準了左登峰,立時弓背豎毛,尖聲厲叫,只需左登峰一個手勢,它立刻就會向萬小塘沖過去。
“我是不是中國人還用向你們證明?”左登峰瞬間就怒了,他討厭別人用審訊的語氣來跟他說話,這讓他想起了被五臺山眾僧和畢逢春抓到之后受到的虐待。
“站住,再走我就開槍了?!比f小塘見左登峰邁步回返,立刻抬高了聲調(diào)。
“左真人,請你解釋清楚,你為什么會日語,還有,你為什么會我們紫陽觀的法術(shù)?”大頭雖然仍以真人稱呼他,語氣卻不和善。
“我要殺你們不費吹灰之力卻并沒有殺你們,這算不算解釋?!弊蟮欠迳婚_口,他生平做事從不向任何人解釋,這兩個小輩徹底激怒了他,他在暴怒的情況下更不可能沖對方耐心解釋。
“你殺了我們,我?guī)煾禃嫖覉蟪??!贝箢^并無懼色。
“你也永遠回不了中國。”萬小塘隨聲附和。
左登峰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他,大頭和萬小塘犯了大忌,左登峰此刻有閃身上前一人給他們一巴掌的念頭,但是他忍住了,日本人毀了全世界,所有幸存的人都對他們恨之入骨,也不能怪二人忽然翻臉,但是二人的語氣他實在是接受不了。
“仇慕雨,你是道門中人,你應(yīng)該知道我左登峰在民國時期做過什么事情。”左登峰強壓心中怒火出開口。辰州派眾人都知道他在民國時期的所作所為,紫陽觀眾人想必也應(yīng)該知道。
“左真人,紫陽觀是在三十年前重建的,民國時期的事情我們并不清楚?!贝箢^搖頭說道。
左登峰聞?chuàng)u頭苦笑,民國時期的紫陽觀還是一片廢墟,紫陽觀不像辰州派那樣一直傳承至今,他們有一段時間的歷史斷格,而他生活的年代正處于這個斷格期間。
“我跟你師傅是同鄉(xiāng),他沒告訴過你?”左登峰強壓怒火出問道。
“沒有,左真人,我知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懂日語,總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大頭放緩了語氣,他也不敢觸怒左登峰。
左登峰聞?chuàng)u頭長嘆,紫袍道人將要尋找的東西告訴大頭而不告訴他,這本身已經(jīng)是防著他了,二人今天的態(tài)度更說明在眾人眼中他一直都是個外人,是不被接受,甚至不被信任的。
按照左登峰的秉性和之前的作風,他會一走了之甚至是殺人見血,但是這一次他沒有那么做,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要想回到民國時期就必須借助對方的時間機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了能與巫心語重逢,他只能忍著,“我的日語是跟前清水師一個幫帶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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