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想法,你就不會刻意跟我保持距離。”賈珍跟著左登峰走進了王城大門。
“我對所有女人都保持距離,不單是你。”左登峰停下了腳步,賈珍太分他的神了,這樣會嚴(yán)重影響他的觀察和判斷。
“我不知道你有難之隱,對不起?!辟Z珍關(guān)切的說道。
“激將法對我無效,你應(yīng)該對我充滿敬畏,你應(yīng)該知道我殺你不會比碾死一只螞蟻更困難?!弊蟮欠迳婚_口。雖然他嘴上說激將法對他無效,但是賈珍的話還是傷到他了,沒有哪個男人愿意被人說成無能之輩。此外他也發(fā)現(xiàn)賈珍是故意惹他生氣的,這個女人的確很聰明,但是她的心思沒用在正地方,紀(jì)莎做的事情好孬有著明確的目的性,但賈珍沒有,她純粹就是胡鬧。
“我知道你很厲害,你弄死我吧!”賈珍瞪著大眼滿不在乎。
“我真想給你一巴掌?!弊蟮欠迮曋Z珍,他從賈珍的眼睛里看到了飄忽,這種飄忽表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無條理,無原則,無深度,甚至是無目的,這也是現(xiàn)代人的通病。不過左登峰盡管看透了賈珍,也知道她是故意用“弄”這個字眼來挑逗他,卻只撂下一句狠話而沒有真的動手打她,他雖然為人尖銳,對女人卻不苛刻。
“打哪兒?”賈珍展顏笑問。
左登峰聞?chuàng)u頭長嘆,他對賈珍充滿了無奈,他不明白為什么九十年后的女人會是這個樣,他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非常生氣,卻并沒有懲戒賈珍的念頭。
“幫我拿一下?!辟Z珍將步槍遞向左登峰。
左登峰見狀再度嘆氣,賈珍故意以雙手握著槍管,以她的臂力根本就用不著這么做,這家伙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曖昧和引誘。
由于不知道賈珍要干什么,左登峰還是接過了步槍,賈珍向旁邊跑去,沒跑多遠(yuǎn)便快速的解開了腰帶,“我要解手,不準(zhǔn)偷看。”
左登峰怒了,但是他并沒有怪罪賈珍,他在怪自己為什么不下手懲戒她,與此同時也在深挖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靜心之下很快找到了原因,他不打賈珍是因為潛意識里對于異性引誘自己感到很舒服。
想及此處,左登峰沖蹲在地上的賈珍招了招手,賈珍根本就不想解手,見狀立刻提起褲子跑了回來。
“我是不是很不知羞恥?不知為什么,我一看見你就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賈珍伸出雙手靠近了左登峰。
“不要跟我耍心機,你的心機不夠?!弊蟮欠逄职l(fā)出了玄陰真氣將賈珍逐漸冰凍,他并不相信賈珍所說的話,因為賈珍的話看似是在反省,實際上恰好正中男人軟肋,這表示她是個情場高手,至少自以為是高手。
“只要你開口,我可以一動不動,沒必要凍我吧?”賈珍緊張的想要保持笑容。
“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腦子里都想的什么,或許你們自己都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在想什么?!弊蟮欠宕邉有幷鏆鈱①Z珍急速冰封。
“喵!”十三見左登峰冰封了賈珍,疑惑的抬頭看著他。
“跟她們相處太累了。”左登峰將步槍放到了賈珍前伸的雙臂上,賈珍無疑很聰明,但是能被人看出來的聰明就不叫聰明,人與人的相處技巧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真誠。
商周時期的王宮與明清時期的王宮不同,商周時期的王宮只有前后兩個院子,前院是諸侯王議事的場所,后院是住家眷的地方,此處前院占地十幾畝,平整而空蕩,只在宮殿大門南側(cè)的臺階下豎立著一座灰色石碑,由于院子里很是空蕩,那座高達八尺的石碑就顯得格外顯眼。
自古至今都沒有在王宮或者王府正殿前豎立石碑的習(xí)俗,左登峰快步走到近前發(fā)出靈氣將石碑上附著的冰雪吹去,發(fā)現(xiàn)石碑上刻有數(shù)百個拳頭大小的古字,由于有著冰雪的覆蓋,這些古字保持完好,字跡清晰。
這是一座功德碑,通篇以感恩戴德的語氣記載了姜子牙危難之時出手援救并為其尋找棲身之地的事情,碑文以“蒙難”二字省略掉了姬鮮起兵之前的事情,以“尚父”尊稱姜子牙。
雖然碑文用詞悲滄,銘恩于骨,但左登峰仍然發(fā)現(xiàn)了端倪,碑文之中有一句“托遺于尚父,舉千于極北?!蓖羞z的意思跟托孤差不多,只不過對象不同,托遺泛指子民,托孤單指幼王,這句話的意思是姬鮮臨走之前將自己的子民托付給了姜子牙,然后舉家遷到了這里。古文之所以難懂有很大原因是因為通假字多,千在這里需理解為遷。
看完碑文,左登峰發(fā)現(xiàn)姜子牙營救姬鮮的確是為了收買人心,可惜姬鮮不知道姜子牙所在的齊國后來代替他成為了方伯諸侯,不然姬鮮一定不會對姜子牙感恩戴德。
片刻過后,左登峰繞開石碑走上了臺階,臺階為四十九道,也是諸侯用數(shù),正殿的大門是關(guān)著的,左登峰隨手推開了殿門,殿門一開,左登峰陡然皺眉,王宮里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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