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修鎮(zhèn)定地拿著那兩張紙給自己擦了擦手,轉(zhuǎn)身出去打電話罵樓南,“快來把你家糖果抱走,竟然敢占我家胖冒冒的便宜。”
樓南正要看診呢,被他震地把手機拿到一米遠的地方,等他鎮(zhèn)定了,才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家糖果的接受能力那么強嗎?連你家冒冒那么胖的,都下得去手?這要多強大的心臟,不愧是我家的糖果?!?
陳安修拿只飛鏢碰地戳在門后的靶子上,“就你家糖果那體重,還敢嫌棄我家冒冒?”
樓南想想也是,好像是挺沒臉的。
兩人胡侃一通,因為樓南有病人在等著,也沒說多長時間,陳安修掛斷電話,看到門外有輛熟悉的車子,“怎么中午就回來了?”
章時年從車上拿了個盒子下來,“給你弄了個東西。”
陳安修跟著他往里走,“什么東西這么急,還專程送回來?”
章時年進門,讓他把門關(guān)上,這下陳安修更疑惑了,什么事這么神秘兮兮的。章時年把手里的盒子給他,“打開看看?!?
陳安修接過來掂了掂,挺有分量的,但是一打開,他愣住了,里面是一把54式的軍用手槍,“怎么想起給我這個,不用這個,那些人我也能應(yīng)付。如果用這個,太顯眼了?!?
“沒讓你真用,留在身邊以防萬一,這槍你應(yīng)該用著順手?!?
確實應(yīng)該順手,這種槍他閉著眼睛都能拆卸和射擊,可是章時年不知道的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開槍了,這也是他離開部隊的原因之一。
“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陳安修把槍收在身上,笑笑說,“以前在部隊里天天帶著不當事,現(xiàn)在可是違禁品啊,我可是守法的良好公民,現(xiàn)在帶在身上有點心虛,又不是要演警匪片。”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因為大戲要開幕了。
*
五月份,接連有癌癥病人在使用鴻遠旗下新推出的抗癌藥物,軟林香膠囊后,出現(xiàn)不適癥狀,甚至已經(jīng)出現(xiàn)致死的病例,臨床診斷為是藥物的不良反應(yīng)引起的,藥監(jiān)局介入調(diào)查,消息迅速傳開,鴻遠股價大跌。
陸江遠的不出面更讓傳滿天飛,鴻遠股價一跌再跌,甚至有人傳出,陸江遠打擊過大,已經(jīng)入院接受治療。
林長寧合上報紙。
“怎么了,教授?你看起來不太好?!绷珠L寧的助手艾瑪問他,這張報紙他已經(jīng)翻來覆去看了一個多小時了,到底是什么新聞,這么吸引人?
艾瑪?shù)穆曇舸驍嗔肆珠L寧的沉思,他抓起外套和手機往外走,“幫我和其他人說一聲,我出去一趟?!?
跑下樓,被迎面的海風(fēng)一吹,林長寧頓時清醒不少,他這是要去哪里?陸江遠在北京呢,他想想摸出口袋里的手機,選擇了那個號碼撥出去。
陸江遠一看來電顯示,趕緊擺擺手讓吳東把桌上的一堆吃食拿遠點,盡管他知道電話那邊的人也不可能看見,“喂,長寧嗎?”
吳東一筷子牛肉沒咽下去,聽陸江遠這虛弱至極的聲音,立刻卡在喉嚨里了,他著急地舉著拳頭捶打胸口,他快噎死了,老板怎么能精分地這么成功。
陸江遠瞪他一眼,示意他安靜點。
吳東機械性地頻頻點頭,為了避免讓老板承擔殺人的罪名,他趕緊找杯水拯救一下自己。
“你現(xiàn)在哪里?”
“你也得到消息了?想不到傳地這么快?!?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公司大了,總有照看不到的地方?!?
林長寧沉默了一會又問,“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大不了重新開始,其他的事情不能做,總可以把剩下的時間用來工作?!?
“身體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沒有了,可以再賺?!?
“我也是這么想的?!彼疽鈪菛|。
吳東多機靈的一個人啊,他立刻端了份海鮮粥過來,用一種不高卻絕對急切擔心的聲音說道,“老板,吃藥的時間到了?!?
陸江遠給他贊賞的眼神。
吳東在心里怒吼,我要加薪,我要加薪。跟著一位致力于開發(fā)他各種功能的老板,他容易嗎?除了陪老板上床,他能做的全做了。林教授,你堅持到底,別讓老板輕易得逞。
可惜林長寧聽不到吳東心里的聲音,他的口氣里終于泄露出一絲擔心,“你病了?”
“沒多大事,很快就好了,你讓壯壯他們也不要太擔心,等這件事過去后,我去綠島看你們?!?
“好,我會告訴他的,你也多保重。”
陸江遠打完電話,神清氣爽地繼續(xù)吃他的午飯,施政帶著一份報表來看他,“股價還在跌,董事會那邊已經(jīng)有人坐不住了?!?
陸江遠胃口正好,筷子未停,垂下的眼睫掩住了眼中的冷意,“坐不住才好,站起來才容易露出尾巴?!?
“我還是覺得太冒險了,成功還好,萬一失敗,這代價就太大了……”
“我時間寶貴,沒心思一個一個的去揪他們出來,一次性來個了斷?!?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來好事了,肚子疼,遁了,親愛的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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