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補充一句道:“要不我明天搬回去?。俊?
岑柏鶴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你要是搬回去住,就別認我這個兄弟了?!闭f完,轉(zhuǎn)頭大步上了樓。
“哎?”祁晏看著岑柏鶴的背影,茫然的摸了摸后腦勺,這是生氣了?
就算他現(xiàn)在不搬回去,以后也要搬回去呀,總不能在岑家住一輩子吧?就算他臉皮再厚,也干不出這種事。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祁晏發(fā)現(xiàn)岑柏鶴又恢復了正常,仿佛剛才的怒氣從來沒存在過一般。祁晏碰了碰他的手臂,“柏鶴,你下午究竟怎么了?”
“沒什么,我在公司遇到點事,心情不好遷怒到你,對不起,”岑柏鶴看著身邊的這個人,他的眼睛像天空美麗,笑起來的樣子,連漫天云霞都比不上他的一分風采。
他對自己毫無保留,一片真心,就連自己的壽命也靠著他延續(xù)下去的,只不過他給的真心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又怎么能因為沒有得到想要的感情,而遷怒于他?這對他來說,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我心胸寬大,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跟你計較的,”祁晏確實沒把剛才那點事放在心上,他用公筷夾了一個可樂翅尖到岑柏鶴碗里,“來,給你吃個可樂雞翅,很快心情就能好起來了。”
岑柏鶴看他把小孩子喜歡吃的東西夾到自己碗里,又好氣又好笑,但是當他把翅尖吃到嘴里時,心里是甜的。
不管錢錢對他有沒有那份感情,他對自己的那份心意,都是那么的可貴,盡管這只是友情。
埋頭吃飯的岑三哥看了眼岑柏鶴,想要開口說話,結(jié)果就對上了弟弟帶笑的雙眼,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感情這種事,他還是不要去多插嘴了。
晚飯過后,祁晏找到了在幫傭房里休息的張阿姨,為了不必要的誤會,他還特意把岑柏鶴帶上了。雖然他與張阿姨年齡差別超過了二十歲,但是現(xiàn)在的人腦洞實在太厲害,他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張阿姨原本以為祁晏已經(jīng)忘了這件事,見到他來,頓時喜出望外,只不過這份驚喜在看到他身后的岑柏鶴以后,就變成了驚嚇,“五、五少?!彪y道祁先生說能幫她忙,就是找五少來辦這事嗎?
“張姐,你這里有你兒子小時候穿過的衣物嗎?”祁晏沒有跟張阿姨說客套話,把手里提著的東西放到桌上后,就開門見山道,“我需要一件他曾經(jīng)穿過的衣物。”
“有有,”張阿姨從衣柜里找出一個皮包,里面放著幾件疊得整整齊齊的小孩衣服,她摸著這些衣服,苦笑道,“當初離婚,我為了給自己留個念想,就拿了他幾件衣服放在包里帶走了,沒有想到……”
“張姐,你先別哭,”祁晏朝她安撫一笑,“你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張阿姨知道祁晏能算命,所以聽到他這么說,臉上終于露出點點笑意:“謝謝您?!?
祁晏抓了一把糯米撒到桌上,然后又在桌上擺好香爐、香燭等物,他點燃三炷香,遞到張阿姨手里:“張姐,在心中默念你孩子的名字,把香燭拆在香爐里?!?
張阿姨心里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尋子心切,她還是照著祁晏所說的做了。
香插向香爐的那一刻,她發(fā)現(xiàn)香爐里仿佛有什么阻力一般,不讓她把手里的香插進去。
祁晏見狀,快速掐了一個指訣,在張阿姨后背上一拍,那股阻力頓時消失,香穩(wěn)穩(wěn)地立在了香爐里。張阿姨震驚地看著這個香爐,又回頭看了看祁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給我?guī)赘愕念^發(fā)?!逼铌炭粗奶庯h散的煙,皺了皺眉。
張阿姨毫不猶豫的在頭上一揪,抓了一大把頭發(fā)下來。
祁晏回頭,看到她手里的頭發(fā),愣了一下。他只打算要幾根頭發(fā),張姐這是揪了一把下來?
他沉默的把這些頭發(fā)拿到手里,默默念了幾句咒,把頭發(fā)放進了香爐中。
可憐一片慈母心,只愿這次能夠找到她孩子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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