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冥詫異地偏頭看楚寒英,隨后笑了,挑眉問,“皇后可想一同前去?”
“好久沒和陛下并肩作戰(zhàn),臣妾甚是懷念。”楚寒英溫柔笑著。
“等宮中宴席散了,你我一道出宮去。”袁青冥黑眸發(fā)亮,滿是對過往的懷念。
楚寒英笑著點頭,抬手為他倒了一杯酒,“臣妾敬陛下。”
……
楊柳在京中查問了許久,終于五月初讓她問到了關(guān)押鄭家人的地方。
她沒敢和家里幾個男人說,就自己借著每日逛街買胭脂水粉的由頭在公主府附近轉(zhuǎn)了好幾圈。
公主府的侍衛(wèi)將這一片都圍得和鐵桶一樣,密不透風(fēng),她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終究是在端午這一天,和家里幾個人一起吃過團圓飯之后,拎著食盒借口出門上香祈福偷偷去了公主府后面關(guān)押鄭家人的宅子。
陳玄昨夜在竹林寺,誦了一夜的經(jīng)。
中午又給蘭時上過香才回京。
正詢問看守侍衛(wèi)今日有無異常,就再次看到了楊柳鬼鬼祟祟的身影。
看到楊柳手中拎著的食盒,陳玄知道自己釣的魚來了。
沒急著進去,繼續(xù)站在門口關(guān)心侍衛(wèi)家中的情況,朝著里面一個暗衛(wèi)打了一個手勢。
暗衛(wèi)點頭。
楊柳來摸了好幾日,終于看到了一個似乎能頂事的人。
咬咬牙,小跑著湊了過去,掀開頭上的面紗,狗腿地笑著,“大人,我是溫家夫人楊柳,當(dāng)今太后娘娘的母親,今日過節(jié),想來看看小女溫白榆?!?
她努力讓自己的臉露出來。
陳玄瞇了瞇眼,“溫夫人?”
楊柳連連點頭,“是的是的,這肯定不會有假,誰敢冒充太后娘娘的母親?大人可以去查,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這大過節(jié)的,想來給溫白榆送點吃的?!?
說著,她從袖子里拿出來了一疊銀票,“一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這幾日她安排了好幾個府中婆子下人來拿錢買路,侍衛(wèi)們錢倒是都收了,可路就是不開。
楊柳心中恨呀,可卻也無可奈何,自己親自來還是得塞更厚的銀票,只盼著能進去見一面。
看著楊柳遞上來的錢,陳玄嫌棄地蹙眉。
楊柳咬咬牙,又掏出幾張,“大人,我只有這些了,本想留著給小女傍身的,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您就通融通融?!?
她也是沒想到自己都表明身份了,這人還是一點情面都不講。
太后娘娘在這些人眼里就真的一點身份地位都沒有?
溫儀景真是個蠢貨,自己豁出命打天下,最后卻拱手讓人。
今日宮中新朝頭一回龍舟賽,溫家兩個兒子一個都沒能入宮參加宴席,更是沒有給溫家賞賜任何菜品。
皇家一點都不把太后娘娘的母族放在眼里!
若是她的白榆做了著九州的太后娘娘,一定不會做這么愚蠢的事情!
陳玄眉頭一擰,不悅地問,“太后娘娘有什么面子?”
一個拋棄她的母族,還想讓太后娘娘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