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渭琛回到酒店時已經(jīng)是深夜。
床上,黎姝睡的正熟。
兩手交疊,虛虛地搭在胸前,隨著呼吸起伏竟微微地有些發(fā)顫。
沈渭琛上前掖了掖被子,將那截玉臂護了個嚴嚴實實。
做完,他伸手撫上了黎姝的額頭量了量體溫。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紗灑下,落在黎姝白凈的臉蛋上,淡漠又疏離。
明明是那么冷的一張臉,偏生唇色艷的要滴出水來,泛紅的眼尾盡顯風(fēng)情。
真是生來就是個會勾引人的。
指尖的觸感越發(fā)熾熱,沈渭琛的喉中驀然一緊,俯身吻上額頭。
卻是意料之外的冰涼。
身下,呼吸好似也有了短暫的停頓,緊接著呼吸都有些雜亂。
沈渭琛的目光一凜,落在了黎姝微顫的睫毛上。
黎姝生的白凈,頭發(fā)卻是又濃又密。
尤其是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又卷又翹又長,穩(wěn)穩(wěn)地垂在眼下,卻是不經(jīng)逗。
輕輕的一陣呼氣,挺立的睫毛便會瞬間抖的不停。
沈渭琛莞爾,勾起了唇,順著黎姝精致的眉眼往下。
細細啄著黎姝的精巧的鼻尖。
呼吸交纏間,黎姝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蜷在被子下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
渾渾噩噩地睡了一天后,她早已沒有了困意。
可當(dāng)聽見沈渭琛回來的動靜時,她還是閉上了眼裝睡,就是為了防止再和沈渭琛起什么沖突。
卻不料越不想什么就越來什么。
此時,沈渭琛沉沉的呼吸正縈繞在她的鼻尖,流連在她的嘴角,一觸即分,分了又觸。
又像是精心設(shè)計過的一般,一次比一次吻的更重,時間更長。
磨著她的耐心,試探著她的底線。
終于,在熾熱的觸感落在唇尖的一剎那,黎姝不自在地側(cè)過了臉,喃喃,“疼…”
“不繼續(xù)裝了?”
男人的語氣甚是玩味,好似早已看透了她的想法。
黎姝睜開眼,也不裝了。
“不裝了?!?
“這覺我睡夠了?!?
沒好氣地繼續(xù)說道,
“我現(xiàn)在被你丟在這里,哪里都不能去,走哪都有人跟著,這就算了,你連個手機也不給我用?!?
“沈渭琛,你還想像這樣關(guān)我到什么時候?”
“我是個人,有自己的生活,你不可能關(guān)我一輩子?!?
沈渭琛撥開她眼前的發(fā)須,眸色沉沉,似在認真考慮著什么。
“一輩子…倒是可以試試?!?
“瘋子?!?
“嗯,我知道?!?
…
一陣沉默后,沈渭琛轉(zhuǎn)頭出了門,等回來,沈渭琛已經(jīng)洗完澡,徑直躺在了她的身側(cè)。
柔軟的床下陷又回彈,濃郁的清香撲面而來,擾亂著黎姝的心神。
黎姝睡不著,想了想,她開口說道,“沈總,下個月就要正式辦展了,我想工作,不想錯過?!?
“隨你?!?
沈渭琛的聲音低低的,聽著很是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