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恒腦子里瞬間浮現(xiàn)姜元辰殺死元清的畫面?!皩幙尚牌溆?,不可信其無。但有時候正因?yàn)椴粩喾婪?,反而矯枉過正容易引導(dǎo)至最不希望看到的未來。所以,防范可以,但不可過度?!?
“比如截天劍?”姜元辰似笑非笑。
師兄弟二人語模糊,但旁邊幾位合道圣人隱約察覺到什么,審視二人。只聽姜元辰道:“師兄都要早作預(yù)防,那么師弟也就小人之心一回。還請諸位道友發(fā)誓,代表天道和我立約。我以仙道至尊的名義開超脫之道,此后仙道眾修可憑借此法證道混元,諸位不可暗中阻攔。當(dāng)然,證道混元者必先了結(jié)一應(yīng)因果,并且會在證道的同時返還天地元?dú)?,絕不多拿走天地宇宙一厘一毫。”
姜元辰站起來,挺直身子:“我苦心多年煉制都天仙帝化身,這尊仙帝匯聚十二仙統(tǒng)氣運(yùn),一人足以象征整個仙道。而合道圣人自身便是天道化身,諸位只需五人和我立約足以,哪位愿意?”
普和暗中點(diǎn)頭:“這位教主的確是盡責(zé),在離去之前找到我們的超脫之路。而且要求并不過分,僅僅是為了在離去之前確保仙道后來之人的超脫之路不被堵死?!?
對姜元辰的建議,諸位仙尊思來想去,覺得是最佳路徑,一個個期待看向圣人們。
天帝想想道:“天地眾生一視同仁。天道之外,蒼生之心也是天帝職責(zé)。眾生求超脫,你的超脫之道我愿意認(rèn)可?!闭f著,拿出自己的天地印凝聚一道文書。按照姜元辰的話立下條約。
圓明道人見了,也道:“只要不破壞天地大輪回的結(jié)構(gòu),我無所謂。”
兩人同意。姜元辰目光又看向剩下三人。
地祖沒吭聲,似乎在睡覺。
玉恒道:“超脫之人首論根性。若根性不到,為禍一方,不能超脫。”
似乎是為了針對魔修?仙尊們聽了,好像也有些道理。
“那么根性怎么算?”姜元辰立馬追問。
“圣人們決斷,若是大家同意,那么便可以超脫?!?
“換之,若是圣人認(rèn)為一個人是惡人,即便是大功德之人也算是惡人嘍?圣人口含天憲。只要他們不愿意,任何人都別指望離開?!鄙蜢o荷牙尖嘴利:“指鹿為馬,指善為惡,難道沒有一個公允標(biāo)準(zhǔn)?以功德論,如何?”
“功德之道并不準(zhǔn),有人為作惡而行善,以功德當(dāng)做擋箭牌,這類人士哪里能夠離開?”天鈞終于開口:“還是以圣人考察德行。合格之人才可修行超脫之法?!?
“彼之蜜糖,我之鴆酒。圣人眼中的惡對他人而或許便是善。一人之見不足以衡斷諸仙未來道途?!鄙蜢o荷說著。目光落在仙尊們身上。
當(dāng)年大家支持合道理念,無非是超脫無門,而且還有不少合道位置,所以才要爭一爭。但如今超脫之路已出,而且在姜元辰的描述中風(fēng)險壓制,那么直接修煉真正的仙道真諦即可。
仙道并非死板不通。在每一個時代都有自己的特殊理念。合道之路即將斷絕,在座仙尊們自然更偏向超脫仙道。
一個個出附和:“不錯,若是有人和圣人結(jié)仇,那么在圣人眼中豈非是大惡?到時候莫非便不能離去了?此行不通。我等未來之路,豈可交由他人執(zhí)掌?”
立場陡然變化。除卻昆侖一脈,聞達(dá)、普和、普華、云嵐、穹光、清虛等等仙尊都開始偏向于姜元辰這邊。
“諸位圣人不肯輕易松口,到底為的是什么?若論品行,清虛和沖微兩位道尊品行如何還需要考慮?”云嵐仙尊冷然道:“記得當(dāng)年玄皓教主曾經(jīng)說過,八十一位大羅晉升宇宙,莫非諸位刻意不讓人離開,是準(zhǔn)備讓我們晉升一次宇宙之后再行證道?”
再度晉升宇宙!在那些太古老人們耳畔炸響,一個個自然想到當(dāng)年境界跌落的凄慘下場。而且到了那時候,姜元辰的超脫之路還能不能成,也要兩說。
“現(xiàn)在的大羅才不過五十位,隨著前路指明,未來數(shù)個元會之內(nèi)就會有人嘗試超脫證道。諸位到底讓不讓我們證道?”普華心直口快:“難道諸位真準(zhǔn)備將我們當(dāng)做肉豬一樣養(yǎng)著,為宇宙超脫不斷壓榨潛力?”
“說白了不也是嫉妒?若是我們這些人早早超脫證道,而諸位仍然被局限在宇宙之中不能脫離天道掌控,心中自然不甘?!泵C寶曾經(jīng)修煉魔道,性子多了幾分偏激:“玄皓老師在的時候還能壓制,等老師離開之后我們這些人下場如何?”此便有些誅心。在場諸位圣人能夠證道,自然也有自己的道德觀。
但有一句話沒說錯,如果為了盡快晉升宇宙,那么不讓大羅證道離開才是最快途徑。與其寄希望于未來可能出現(xiàn)的大羅,留住現(xiàn)在的大羅仙尊才是最實(shí)際的。
“圣人們要求大羅仙尊盡量不涉及生死之爭,為的還不是確保大羅天的人數(shù)?”龍石年撫掌大笑:“那么讓我惡意想一想,如果未來師尊離開。圣人們當(dāng)即翻臉將所有高位仙尊的法力剝奪,將他們鎮(zhèn)壓封印。然后洗清天地重塑仙道,我相信再過不久天地重開,不過數(shù)個元會就會有新的大羅誕生。到時候再度封印,再度禁錮大羅。想來幾十個元會都用不了,就可以誕生一大批的大羅修士,到時候?qū)⑺腥私夥?,然后晉升宇宙,那時候……呵呵……”
惡意,赤裸裸的惡意!
完全把幾位合道圣人當(dāng)做仙道的敵人,當(dāng)做邪魔之流。但這顆懷疑種子在心田扎根,諸位仙尊難免多想。就如姜元辰剛剛所,雖然僅僅是千萬個未來中的一個,幾率渺茫。但誰能夠心寬到一笑而過,完全不在意?(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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