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藍(lán)天,白云,碧海,沙灘,海鳥輕鳴
海浪溫柔的輕撫著海岸,海灘上面的那些密密麻麻拇指大小的洞穴中,大批大批的指甲大小的海蟹從洞口爬出,以最快的速度沖向海浪。
對這些海蟹來說,從洞口到海浪的這段距離,是它們?nèi)松忻媾R的第一場生存考驗(yàn),這短短十多米幾十米的距離,爬過去,進(jìn)入海里,就生,爬不過去,就是死。
在每天海水開始漲潮的時候,這些小海蟹就像聽到?jīng)_鋒號一樣,飛快的爬出洞口,沖向那未來的大海與冒著雪白浪花的海浪。
大批的紅嘴鷗興奮的叫著,在沙灘上啄著那些小海蟹,那剛剛爬出洞口的小海蟹,對這些紅嘴鷗來說,就是最豐盛的大餐。
許多的小海蟹,從出生到死亡,甚至都沒摸過一滴的海水。
一道海浪打來,海灘上就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渾身濕透,披頭散發(fā),搖搖晃晃的從海水里爬了起來,在爬起來的時候,順手就撿起了海灘上的一個貝殼。
有人出現(xiàn),在海灘上追逐著小海蟹的紅嘴鷗們一驚,一下子鳴叫著飛起。
貝殼從那個人手上飛出,擊中一只紅嘴鷗,那紅嘴鷗哀鳴一聲,就掉了下來,剛好掉在那個人面前。那個人一把抓住那紅嘴鷗,兇狠的一把扯斷紅嘴鷗的腦袋,仰起頭,就把那紅嘴鷗脖子上灑出的鮮血灌到自己嘴里。
喝完鮮血,那個人似乎恢復(fù)了一些力氣。他撤掉紅嘴鷗胸口和腿部的羽毛,然后就想茹毛飲血的野人一樣,開始生吃起海鳥。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只紅嘴鷗已經(jīng)被那個人生吞活剝的吃了一半。
突然,那個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轉(zhuǎn)過頭,眼中閃動著兇光,他看了看身后的海面,身形如大鳥一樣的躍起,一步就飛出二十多米。兩個閃動,就消失在海邊的那片椰林之中。
僅僅半分鐘后,又是一個人從海浪中現(xiàn)身。慢慢從海水中走了上來。
比起剛才從海水中走出,渾身上下看起來有些狼狽的人,后面從海水中走上來的這個人,儀容則要端整許多。這個人雖然同樣渾身濕透。但身上的那一身皂衣,似乎材質(zhì)特殊,并不沾水,只是離水片刻,就已經(jīng)顯出干爽的樣子。讓人印象深刻的,則是這個人臉上那兩道濃墨重彩的眉毛,烏黑發(fā)亮,長眉入鬢。宛如兩把長劍,顯得極有氣勢。
這個人走到海灘邊上。低著頭,看著沙灘上幾點(diǎn)微不可查的血跡,還有腳印,眼中上通過一道精光。
這個人在等著,在十多秒之后,又有一個和他穿著同樣的皂衣的人從海水中出現(xiàn),一步步的向著他這里走來。
“大哥,如何?”后面出現(xiàn)的那個人悶聲問道。
“那廝已經(jīng)在這里登島,此刻就在這個島上!”有著兩道濃眉的人回答道,“那廝似乎想在這里困獸猶斗,與你我兄弟做一番了斷!”
“那個狗日的,我們兩兄弟為了把他緝拿歸案,從雍州跑到瓊州,半年時間,翻山過海,跑了八萬多里地,要不是大哥的追蹤之術(shù)冠絕一州,這次說不定還讓那個狗日的給跑了!”后面出現(xiàn)的那個人罵罵咧咧,他一邊說著,一邊抽出自己的腰帶,只是一抖,嗡的一聲,手上就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軟劍,“咱們這次也別要活的了,把他的腦袋帶回去交差拿錢就行!”
“二弟不可大意,那毒狼朱量這些年殺人越貨,采花無數(shù),被廷尉府張榜通緝多年而仍能逍遙法外,除了一身易容變裝的絕技之外,一定還有過人之處,絕非普通的十一級的戰(zhàn)師那么簡單,我們可不要陰溝里翻了船!”
“大哥說的是,咱們倆做這賞金刑捕這些年闖下的名聲可不能砸在這荒島上,為了那十萬金幣,還是要防備那毒狼狗急跳墻,大哥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抽出長劍的那個大漢剛脆的說道。
“那好,我們就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有著兩道濃眉的人說著,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個密封的小瓶,打開瓶口,從小瓶之中拿出兩顆藥丸,丟了一顆給另外一個,“我們先吃一顆氣血丸,恢復(fù)一下體力,然后再去找那毒狼朱量,我估計那廝在這里獵殺了一只海鳥,生吞了一些血肉,此刻也正躲在某地恢復(fù),我們急匆匆去找,消耗體力精神,他則躲在一旁養(yǎng)精蓄銳,說不定正落入到他的陷阱之中,這氣血丸的恢復(fù)效果要比那些生冷的血肉要強(qiáng),等我們恢復(fù)得差不多再去找他,也不怕他玩什么花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