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雨如潑,雷聲陣陣,豆大的雨點打在犀車上面的車頂上,發(fā)出細碎的沙沙聲。
蜥車前面的兩角處,掛著兩盞氣死風(fēng)的琉璃燈,照著前面的路,在那個壯漢的驅(qū)使下,兩匹飛蜥在雨中撒歡一樣的飛奔著,從車窗外看去,只能看到外面往后飛逝的路邊的樹影,還有旁邊高聳的山丘。
張鐵剛才原本想要坐外面,可外面只有車夫的位置上可以坐一個人,突出的車頂在車夫的頭頂位置形成了一個雨遮,可以遮住部分的風(fēng)雨,但還是有一些風(fēng)雨會吹到身上,那個趕車的壯漢此刻已經(jīng)披起了一件防水的蓑衣,外面坐不下兩個人,在那個白衣女子的邀請之下,張鐵也沒有太過矯情,只是把自己的身上濕淋淋的衣服擰干了一些之后,就一起上了車。
摩天之界可沒有那種男女授受不親,摸下手看下腿一方就要尋死覓活的那種傳統(tǒng),摩天之界雖然也是男女之別,但卻沒有過分,一切都在一個禮字上,這點倒和這個時代的太夏有些相似,所以張鐵此刻和兩個女人共處一個車廂,也不算什么傷風(fēng)敗俗之事。
蜥車內(nèi)溫暖如春,有一個不倒爐正在生著火,還有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傳來,在這樣的雨夜,聽著外面的風(fēng)雨之聲,能和美女在車廂內(nèi)共處,也算是一件雅事。
那個女子很淡然,張鐵心中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就是那個吳媽,在張鐵上車之后,頗有些緊張的盯著張鐵,生怕張鐵會化身成想要把小白兔撲倒的大灰狼一樣。
車廂內(nèi)有一圈軟榻,吳媽坐在軟榻的中間,面對著車門,同時盯著張鐵,而張鐵則和那個女子面對面的坐著,中間還隔著暖爐。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蜥車飛馳了起來,那個戴著面紗的女子也主動開了口,詢問張鐵的名字。
“哈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公子,只不過是一個浪跡天涯的小人物,小姐就稱呼我金烏好了”張鐵哈哈一笑,坦然的說道這個時候張鐵改頭換面,自然不能再叫原來的那個名字了,所以張鐵又給自己弄了一個馬甲,這個時候,張鐵已經(jīng)理解了唐德以前為什么會弄那么多的變裝面具,經(jīng)常變換著自己的身份,因為可以經(jīng)常變換身份,體驗不同的角色不同的人生,這個過程,的確會使人上癮,“不知如何稱呼小姐?”,張鐵也禮貌的問了一下對方的名字。
“我姓唐,單名一個眉字,公子叫我唐眉就好!”隔著一層面紗,女子的聲音淡淡的傳來,還把另外兩個人介紹了一下,“這位是吳媽,那現(xiàn)在趕車的是關(guān)叔,這次還要多謝金公子,如不是公子仗義出手,我們今夜都不知道要在那里等到什么時候!”
“唐小姐客氣了,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其實我們剛才在城門口那里就遇到過,我也沒想到在路上可以再遇到你們,這估計就是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