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悠悠,時光如梭,在摩天之界的紛紛擾擾之中,時間眨眼就到了媧皇歷3593年的6月
這個時候,距離張鐵進入神獄已經(jīng)七年了,這七年里,摩天之界發(fā)生一件又一件的大事,曾經(jīng)山墟之中萬山原內(nèi)隕落了一個魔皇和一個龍皇的那一戰(zhàn),漸漸的,也就如風吹流云,慢慢被人淡忘了,最后就只成了和符皇隕落黑暗之谷,龍皇失蹤九百多年一類的摩天之界的一段歷史與眾人口頭的談資。
七年的時間,一切似乎都在變,但只有那黑色的神獄巨塔,矗立在萬山原的虛空之中,亙古如一,任由歲月流逝,都無法在那黑色的塔身上留下哪怕半絲的痕跡。
人魔兩族的所有人都知道這黑色的巨塔是摩天之界傳說之中的神獄。
所謂的神獄,那就是遠古之時神人鎮(zhèn)壓一切妖魔鬼怪與叛逆諸神的地方,神獄已經(jīng)在摩天之界流傳了很久,只是傳說之中的神魔大戰(zhàn)之后,那神獄才隨之消失不見。
曾經(jīng)的神獄,是摩天之界最激動人心的傳說,傳說之中,神獄由每一代的鵬王掌管,而神獄之內(nèi),就有摩天之界最強的神人秘籍《無間鵬王經(jīng)》,正是依靠著《無間鵬王經(jīng)》的巨大威能,鵬王才能在神獄之中鎮(zhèn)壓一切,只有修煉了《無間鵬王經(jīng)》的人,才能掌控整個神獄。
而除了《無間鵬王經(jīng)》之外,傳說神獄之中還有無數(shù)遠古神人巨擘留下的各種神裝秘籍,珍寶法藏
當然,傳說永遠是傳說。
所謂的神獄,能進去,那才是神獄,而如果進不去,這神獄也就和一處古跡差不多了。
最早的時候,每天都有來到山墟的人族神將抱著各種目的來到萬山原中瞻仰那黑色的巨塔,那些人中,有的人純粹就是來看看,猶如旅游觀光一樣,而有的人,則抱著碰運氣的想法,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在這里撈到什么好處,更有的人,則一門心思的想把神獄打開,把神獄里面?zhèn)髡f之中的各種珍寶秘籍據(jù)為己有
而隨著時間的退役,最早退卻的就是抱著第三種目的的人,因為那黑色的巨塔,連神皇用盡手段都無法在上面留下半絲的痕跡,那更不用說一般人了,那些人在嘗試過各種手段,有的人甚至在這里釋放過破陣之雷,但在發(fā)現(xiàn)所有的手段都沒有用之后,這些人就退去了。
第二種想來碰運氣的人也一樣,那些人沒有來到萬山原的時候,心中總存著一絲僥幸,或者以為自己和別人不同,但等那些人真正來到萬山原之后,面對著那矗立在虛空之中渾然一體甚至連一道縫隙都沒有的巨塔,各種祭拜祈禱的手段用盡,發(fā)現(xiàn)也沒有用之后,第二種人也漸漸少了。
剩下的就只有第一種人,但那第一種人也就前兩年來得多一些,那兩年中,幾乎每天都有人來這里瞻仰,不少人完全是成群結(jié)隊的到來,而兩年之后,從第三年開始,來這里的人也就少了,而到了第四年,已經(jīng)傳出有魔將在萬山原出沒,專門在這里伏擊想來這里瞻仰神獄風采的人族神將的消息之后,平日還來萬山原的人族神將,那就更少了,整個萬山原,似乎又恢復(fù)成了以往的模樣魔族在這里設(shè)陷阱,隨后人族也在這里設(shè)置了把魔族伏擊之人引出來的陷阱,一個套著一個,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雙方斗智斗勇在這里斗了兩年,萬山原不知不覺又變成了以前的樣子,人煙頓稀。
除了那神獄黑塔似乎永不改變之外,人魔兩族之間的仇恨與戰(zhàn)斗,也同樣薪火相傳,一代又一代的延續(xù)著
死亡對許多人都意味著結(jié)束,而如果把死亡當做一個開始來衡量一個人存在的價值的話,這個世界上,或許歸結(jié)起來,只有兩種人,一種人是死后就被人忘記的人,還有一種人,則是死了還會有很多人懷念不想忘記的人。
而張鐵,雖然來到摩天之界并沒有多久,但是,毫無疑問,在許多人的心目之中,他絕對是屬于后一種人。
在6月17日這一天,山墟萬山原的神獄之外,一次就來了兩個人。
來的人是陰陽宗的兩位太上長老,蘇海媚和英飛瓊。
幾年不見,兩個人卻已經(jīng)從水神將進階到了風神將,已經(jīng)可以進入山墟了。
在經(jīng)過半個多月艱苦的長途跋涉并且穿過了冰火天罡層之后,在這一天,初入山墟的兩個人小心翼翼的來到了萬山原的黑色巨塔之外。
兩個人已經(jīng)變過裝,至少從外表上看來,已經(jīng)看不出她們原本的身份與美貌,而只會看到兩個風度翩翩的男性的中年文士。
兩個人的裝扮,至少是在見到那黑色的巨塔之前,還沒有露出什么破綻。
而在見到那黑色巨塔的時候,特別是飛到了黑色巨塔的前面,當那黑色的巨塔觸手可及的時候,蘇海媚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然后眼淚忍不住就如珍珠一樣的一串串的掉落下來,看到蘇海媚如此,英飛瓊的眼睛也紅了。
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
“你怎么那么傻,那一日,他們都說你原本可以離開的,魔皇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你,可你為了救人,竟然不惜自己主動暴露身份,最后把自己也搭了進去,你怎么那么傻”蘇海媚撫摸著那光華的塔身,把自己的面孔帖在那萬古不變的塔身上,淚眼婆娑,悲難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