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一個人背著一個,抱著一個大約行走了半個時辰的時候,小玉兒終于醒了過來。清醒后的小玉兒伏在楊廣的背上敞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胸前兩顆飽滿的**在猛力的擠壓下已經(jīng)溢出陣陣的奶香,奶香則隨著微風的吹拂漸漸的向四方飄去,一直到很遠很遠。
小玉兒的兩眼眨也不眨的看著楊廣的臉龐,兩片雙唇不斷的張合,嘴里發(fā)出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趕著路的楊廣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小玉兒的異樣表情,只是輕輕的聞了聞她身上的香味,逗弄了幾下雙腳亂踢的嬰兒繼續(xù)前往圖寧城。
圖寧城是后金國的都城,小玉兒說她的姐姐就在圖寧城的一個大戶人家做侍女,所以才有了楊廣的圖寧之行。唉,在走上這路之前,楊廣算是知道古代女人的所謂一心撲在相夫教子不聞窗外事的情形了。假如不是靠著楊廣自己的一張嘴,單靠小玉兒一個人永遠也找不到她的姐姐。她除了時常走動的政祥鎮(zhèn)外,居然不知道其他城鎮(zhèn)在何方。
突然楊廣停了下來,因為他聽到了笛聲,一陣衰傷凄怨的笛聲。細細傾聽,楊廣發(fā)覺笛聲是從茂密的叢林處穿過來的。再仔細聽,還聽到了叢林中樹枝折斷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響亮。
笛聲越來越近,哀怨之音似傷心之人如泣如訴,在詛咒蒼天的無情和不公。
楊廣極目眺望,驚奇的發(fā)現(xiàn)吹奏出如此哀傷笛聲的竟然不是人,而是一只高達十米高的角熊,這只熊的熊角白色,彎如弓,頭上一根細細的長毛系在熊角的兩端,天生一把弓的樣子;它的頭不大,跟普通人類差不多,而且它的手掌同人類的手幾乎一樣,看著它靈活的拉動一片樹葉在它的雙唇間活動,就可看出它的手掌不是光用來著地那么簡單;它的咽喉處有一粒細小到肉眼難以辨明的白點,倘若楊廣不是雙眼也被強化過,使得他的視力比普通人高十倍的話也無法看到白點。
“天,是始熊?!毙∮駜旱难凵褚材芸辞鍟r忍不住發(fā)出恐懼的驚叫聲。這下的她不僅僅是顫抖,還包括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她知道,這始熊是前來替死在身下男人的三只角熊報仇的。始熊,是角熊的王,它的皮厚如山,力大萬鈞,是這片森林中獵戶的噩夢。即使群居的獅獸,兇殘的狼群,百獸之王的猛虎在始熊面前也不敢隨便放肆,何況弱小的人類呢。
始熊一般生活在群山深處,常年處于睡眠狀態(tài),不太出來活動,否則人類哪敢時不時的獵殺角熊。
楊廣從小玉兒的表情就看出了始熊的厲害,不過他深信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始熊的命門,就是咽喉處那粒微小的白點??墒羌词怪懒怂娜觞c,也不容易對付,畢竟它的命門實在是太小了,除非它自動躺在地上,讓人湊近砍擊才有可能殺死始熊。
當然,說始熊皮厚如山,這只是對這片大陸的刀劍而,星球聯(lián)盟的金龍戰(zhàn)刀砍在始熊皮上不會毫無作為吧。想了解答案,只能試試方才知道了。
楊廣看了看站不住軟著趴在地上的小玉兒,輕輕的擰了一下正嘻嘻笑的小女嬰后,便向前跨了幾步扣住金龍戰(zhàn)刀面無表情的對著緩緩而來的始熊。
很難相信一只重約五噸的始熊前進的時候卻給人一種幽雅的感覺,一種藝術的風范。著地的雙腿仿若點水的蜻蜓在大地上僅僅帶起一絲灰塵。一步又一步,始熊沒跨出一步,它的氣勢就上升一分,角弓上的弦就繃緊一分。它笑了,真的,它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俯視著在它眼中矮小的楊廣。
楊廣第一次涌起了高手的感覺,也第一次對自己的金龍戰(zhàn)刀有了點不信任的感覺。
在楊廣心神微微波動的剎那,始熊的攻擊到了。楊廣知道始熊的武器是一根它自身的毛發(fā),這根毛發(fā)在似弓的熊角作用下硬如長矛,飛行之中發(fā)出嘀嘀的鳴叫聲。
楊廣好似被人定住了身子一樣,一動也不動任由毛發(fā)一步步接近自己。
毛發(fā)到了,楊廣也動了。在毛發(fā)即將射穿楊廣面孔的時候,楊廣戰(zhàn)斗服覆蓋的雙腳產(chǎn)生了一股猛烈的力量轟擊地面,眨眼之間,楊廣沖天而起,無數(shù)刀影掠向始熊。
“砰”一聲巨響,如同高墻崩塌一般,十米高的始熊睜大著雙眼無法相信一樣倒下了。
楊廣知道始熊死了,不過他也知道始熊不是死在自己的刀下,因為刀影掠過的地方僅僅擦破了始熊的一層皮毛而已,從中證明金龍戰(zhàn)刀也無法破開始熊的皮。始熊咽喉處的那粒白點上插著一支醒目的箭,那是一支紅色的羽箭,箭頭沒在咽喉里,箭尾有三根個血槽,血槽上綁著三根綠色的綢帶隨風在飄動,仿佛在嘲笑楊廣一樣。
這只是楊廣個人的感覺,小玉兒卻不知道從哪里得到力氣一樣,開心的站起來抱著女兒朝著天空行著禱告禮。
做完禮節(jié)后,她走到楊廣的面前緊緊的拉住他的手,低垂著頭沒有作聲,顯然她心中有事。
見小玉兒這般表情,楊廣把她摟入懷里,柔聲道:“玉兒,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說?!?
小玉兒聽到楊廣的柔聲,順勢倒進他的懷里,凄然道:“夫君,咱們回去吧,不奔姐姐了。這一路上發(fā)生的事太多了,夫君殺了這么多人,奴家好怕夫君哪天被那些壞人抓住,到時丟下奴家孤女寡母兩人怎么活啊?!?
楊廣扶正小玉兒,兩眼深情的看著她。這么多天,還是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她叫自己夫君,他知道小玉兒已經(jīng)承認自己是她的男人了。楊廣自知自己不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叫他一個大男人同一個女人如此生活在深山野林中一輩子,他肯定做不到。否則在聯(lián)盟的時候,就不會因此而失去了他心愛的女人了。
楊廣在小玉兒的額上吻了一下,輕輕的說道:“玉兒,你想不想自己的夫君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在這世上立一番大功業(yè)?”
“想?!毙∮駜合胍膊幌氲木痛鸬馈?磥頍o論在哪里,女人還是希望自己的男人有出息的。
“可我更不想夫君有個不測?!毙∮駜壕o接著堅定的說。
“你放心,夫君我不會有事的,等到找到你姐姐,我去想辦法開個店掙錢,到時你就不會衣食無著了?!睏顝V看著小玉兒的眼睛溫柔的說道。
小玉兒仔細的盯著楊廣的雙眼,她看出了他的心,她知道這個男人是不甘寂寞的人。她再次垂下了頭,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趴回到他的身上向圖寧城行去。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剎那間空氣象凝結在一起一樣,沒有絲毫的聲音傳進他們的耳中。此時此刻的路上,靜的可怕。
突然一聲“啊”的驚叫打破了倆人的沉默。原來小玉兒想起了他們還沒有處理剛才那只死亡的始熊呢。
楊廣聽到小玉兒的話,只是對著她笑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然繼續(xù)向前走去。
一柱香的功夫后,整齊的奔馬聲在楊廣的身后響起。楊廣走到路邊停了下來。他看到了十幾輛精美的馬車組成的一隊車隊緩慢駛來,車隊的前面由幾名馬夫迎領著幾百匹駿馬前進,百多名武士則護衛(wèi)在車隊的左右和后面。從這架勢可以看出車隊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在小玉兒的羨慕中,車隊停了下來。然后從馬車里走出一個華服高冠的男子。此人年約三四十之間,皮膚滑潤,不過不會給人那種紈绔子弟的病態(tài)感,反而令人一見就覺得他是個精明干練之人。
當那人即將跨下馬車的時候,從車里迅速的跳下一個仆人打扮的男子趴在地上,恭敬的等到那人從他的背上下到地上后呆在那人的身后一動也不動。
那人來到楊廣的面前抱拳行禮道:“不知后面的始熊是否這位壯士所為?”
“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有何貴干?”楊廣沒有問他怎么猜到跟自己有關,非常干脆的應答道。
只是,楊廣并沒有說出始熊非他所殺的實話而已。
“不知壯士能否借看一下您的神兵利器,假如壯士愿意出售的話,我愿出千金收購?!蹦侨藢χ鴹顝V不緩不慢道。
“不可能?!睏顝V答道。
“買賣不成仁義在,我看壯士沒有馬匹代步,這里就送壯士一匹代行?!蹦侨苏f完牽過一匹駿馬到了楊廣跟前道。
楊廣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話都沒說上了馬就騎著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