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痹S哲向著一邊揮揮手,他坐到了書桌的后面。
“是,師父?!比~皓軒拱了拱手,坐到了許哲的前面。
“你在伸出手來,給我看看。”許哲道。
葉皓軒依伸出手,把手放到了那張書桌上,書桌上有一個蒲團(tuán),蒲團(tuán)里面包著的不知道是什么藥,葉皓軒感覺手放在上面,手背上有種涼涼的感覺。
許哲伸手搭在葉皓軒的手腕處,細(xì)細(xì)的感受著他脈像中的變化,這一次他搭的比較久,足足過了五分鐘,他才示意葉皓軒換了一只手。
又是搭了五分鐘,許哲才松開了手,他的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是有些事情有些掐不準(zhǔn)。
良久,許哲才開口道:“皓軒,關(guān)于你的身體,你了解的有多少?”
“一點(diǎn)也不了解?!比~皓軒苦笑道。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許哲問:“氣力,吃飯,或者睡眠呢?”
“不好?!比~皓軒搖搖頭道:“走一點(diǎn)路會感覺到有些疲倦,吃飯也不怎么好,睡覺……我睡了兩個月了,估計(jì)今天晚上也不會困吧。”
許哲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按你的脈像來看,你以前應(yīng)該是位內(nèi)家高手的,但是不知道你在海上遇到了哪種變故,所以才會導(dǎo)致你的氣海盡毀,內(nèi)息全失,但是令我奇怪的是,你的氣?,F(xiàn)在已經(jīng)是七零八落的,但里面,還是有真氣存在的,雖然只是一點(diǎn),但這足夠讓人吃驚了。”
“師父,我不太明白,許師父詳解?!比~皓軒有些詫異的看了許哲一眼,他有些不太理解許哲的意思。
“簡單來說,人的氣海,就是一個小湖一樣,下雨了,湖里面會聚集一些水,內(nèi)力深的,氣海越深,聚集的水越多,反之越小,越小?!?
“但如果這個小湖被炸開了,里面的水自然要流到其他的地方了。你現(xiàn)在的氣海,就好像是被炸得支離破碎的小湖一樣,按理來說,這種情況是根本不可能存得了真氣的?!?
許哲看了葉皓軒一眼道:“但是你不一樣,你的氣海非但存下了真氣,而且這真氣還能隨心所用,這是讓我不解的地方?!?
“我也不了解這是怎么回事?!比~皓軒皺著眉頭道:“以前的事情,我記不起來了,但我覺得我以前從事的事情,應(yīng)該和中醫(yī)有關(guān)的。”
“哦,怎么說?”許哲來了興趣。
“因?yàn)榻裉煳铱吹揭粋€病人,雖然我沒有為他把脈,但是我卻清楚他身體的情況?!比~皓軒道:“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竟然有這種事情?”許哲愣了愣,他低頭想了片刻道:“中醫(yī)對于失憶方面不是很擅長,但是你現(xiàn)在的情況,是屬于思海受損,所以以前的事情你不記得了?!?
“你現(xiàn)在的記憶,就好像是一塊玻璃,但是現(xiàn)在這塊玻璃被打的支離破碎,所以你現(xiàn)在什么事情也不記得了?!?
“如果想記得以前的東西,那只有把那塊玻璃給重新拼湊起來,這樣的話你才能想起以前的一切?!?
“那,我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能把以前的記憶給拼湊起來嗎?”葉皓軒充滿希望的問道。
“能,但這個過程很難,所以你需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才行。”許哲道。
“只要有希望就行?!比~皓軒點(diǎn)點(diǎn)頭,他猶豫了一下問道:“師父,我看你為我把脈的時候神情有些不對,我的身體,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或者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嗎?”
“你的體質(zhì)……”許哲說到這里明顯的頓了一頓,然后他繼續(xù)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一種具有特殊體質(zhì)的人,這種體質(zhì),對我很重要?!?
“我是那種體質(zhì)的人?”葉皓軒詫異的問道。
“是,也不是?!痹S哲搖搖頭道:“我現(xiàn)在還不太確定,因?yàn)槟銈膶?shí)在是太重了,而且我需要的這種體質(zhì),必須氣海完整,你現(xiàn)在的氣海被毀,所以我無法斷定,你到底是不是我一直要找的人?!?
“我覺得,師父不是一般人?!比~皓軒看著許哲道:“中醫(yī),與道家是不分家的,師父應(yīng)該是那種有特殊能力的人吧。”
“你很聰明?!痹S哲的目光變得有些高深莫測了起來。
“我只是隨便猜猜,沒有其他的意思。”葉皓軒搖搖頭道。
“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但有些事情,你不能對其他的人說,你自己清楚就行了。”許哲道:“我之所以向你坦白,那是因?yàn)槲蚁嘈拍愕臑槿??!?
“我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罷了?!比~皓軒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師父為什么會這么相信我?”
“我也不知道?!痹S哲搖搖頭道:“因?yàn)槟闵砩嫌行〇|西,值得我去相信,具體是為什么,我也不清楚?!?
“或許我們有緣分吧。”葉皓軒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