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域的朝會已經(jīng)過去,一如既往沒有什么意義。
至少對于凡塵而是如此,天下間的大多數(shù)事情在他來看,都沒什么實際意義。
與其擔(dān)憂北疆的問題,與其坐看那些人暗中涌動,不如想想新的菜式,一道妻子更喜歡的菜式。
沒人知道的是,剛才凡塵看似在批改折子,其實只是在隨意摘筆,寫下了他覺得有趣的菜色。
如梅大先生一樣,他也不喜歡和不喜歡的人一起浪費(fèi)時間,所以總得找些事情做。
當(dāng)然,這得感謝自家的大弟子布足道。
正是有了這位極為優(yōu)秀的大弟子,凡塵不必去理會那些折子,放心的將整個圣域的事務(wù)交給他處理,才得閑里偷閑。
這種日子他覺得很好,何況年輕人就應(yīng)該多歷練。
待眾人散去,他也尋摸出了一道有趣的菜色,大魔術(shù)熊貓?zhí)鹚垢?,主要是妻子不愛吃辣?
“父親,您查的事情如何了?”
恰在此時,狗兒子打斷了他奢望回家的想法,提醒著他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去辦。
這才是他此行歸返圣域的目的。
不是因為無聊要看朝會的一場戲,而是仙靈宗引發(fā)的問題,確實是個大問題,得仔細(xì)查查,以免后患。
“我們接下來去莫城看看?!?
圣域與仙靈宗的問題,他已經(jīng)查清楚。
那么接下來的問題就是那位仙靈宗宗主縈蘿枝,身后除了圣域中人的支持,還有什么其他古怪。
聽到父親所,陳語生也想起了前日看見的一份傳信,感覺惡心的反胃。
“那些死去的北疆姑娘,死相有些離奇。”
仙靈宗擄劫了許多北疆莫城的年輕姑娘,囚在山牢里折磨至死,等到那位天門的小圣女帶著陰兵血洗仙靈宗,將這件事兒揭露在太陽底下,大半的姑娘已經(jīng)救不回來了。
更詭異的是,那些年輕姑娘們的死法都很毛骨悚然。
大部分變成了干尸,還有一小部分化成了幽綠色的血水,哪怕是歹毒的邪修,也很少做到這等地步。
“那仙靈宗的宗主也是個女人,怎么對女人這么狠?!?
陳語生心中郁悶,難得覺得那位讓他不喜的天門小圣女做了件好事,哪怕自北疆越界而來,屠了中州的宗門,也是件好事兒。
邪道孽障,人人得而誅之。
凡塵難得沉默了很久,想著信折子中的報告,眉頭微皺。
“但愿是我想多了?!?
……
……
陳語生難得見到凡塵憂慮,這是很稀罕的事情。
在他看來自家父親是中州的帝鴻圣皇,是天下間活著的靈修最強(qiáng)者,擁有立于天下不敗的至高境界與權(quán)勢。
按照道理,除非是五域動亂,否則很難有事情亂了他的心緒。
在靜思園找到竹空君后,陳語生將這個想法告知了對方,竹空君也罕見的沉默了下來。
“或許,與尸道邪祟有關(guān)。”
竹空君當(dāng)然知道凡塵在擔(dān)憂些什么,哪怕以他的閱歷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dá)到那等層次,但身居高位,他必須比尋常人知曉更多辛密情報。
千年前的那位太玄冥帝,就曾經(jīng)以尸入道,成就蓋世邪身。
那等近乎達(dá)到了萬古至強(qiáng)層次的怪物,給整個浮生大陸帶來了難以想象的災(zāi)劫,是數(shù)萬載歷史以來,五大疆域所遭逢的最可怕的一次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