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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夢蓁蓁一喊,陳語生不好在胡亂走神,也來到了父母身邊兒。
恰好他也得外出一趟,稟明父母。
不久之后東土鴻雁城的梧桐宴就要開了,他這兩天就得啟程,回圣域?qū)ふ掖髱熜郑缓笠煌巴?
陳語生沒想到的是,妹妹夢蓁蓁也告了個假,說要離家一段時間。
聽到兩個孩子的話,凡塵與夢不語各自都明白他們的目的地,于是順嘴一問。
“為何不一起啟程?”
陳語生無奈替自己與妹妹回答:“出發(fā)方向都不一樣?!?
他何嘗不想將妹妹帶去,但妹妹有她自己要去參加的宴會,兩人去的又不是一場宴會。
夢不語略點(diǎn)頭,示意知曉并同意。
孩子長大了本就該有自己的游歷與生活,不能一直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對此她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但安全是個問題。
過往夫君與兒子總是在一處,有一個竹空君保護(hù)他們足矣,但而今夫君在家等那位友人,兒子要外出去參加同輩的宴會,便有了些問題。
竹空君雖然相對諸多修者實(shí)力都算強(qiáng)大,但也絕做不到分神二用,同時保護(hù)不在一處的兩個人。
那么丈夫與兒子之間,一個人的安全就可能出現(xiàn)疏漏。
這是夢不語無法容忍的事情,也幸好早有思量。
“你可有何護(hù)身法寶,借我一用?”
夢不語對不遠(yuǎn)處正在與竹空君玩耍的魅煙行喊道,盡量讓語氣顯得像是‘請求’。
在丈夫與兒子眼中,魅煙行應(yīng)該只是一個被她行商途中,意外救下的小魔修,為了報(bào)恩答應(yīng)護(hù)佑她一段歲月。
那么哪怕是小魔修,偶爾擁有一些奇特的保命手段,也是很合常理的事情。
她現(xiàn)在‘借來’為丈夫與兒子添一道護(hù)身符,就不算突兀。
不遠(yuǎn)處,迎著甜冽的彼岸花香,魅煙行正與竹空君玩的不亦樂乎。
玩的是打手心。
她這次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能把對面這個笨蛋的手心打腫!
“你別抽的那么快!”
魅煙行狠狠的踢了竹空君的屁股一腳,要不是這家伙抽手那么快,她早就把他的手心打腫了。
竹空君無奈的白了她一眼,不知道該反駁什么。
剛才是誰讓他別抽的那么慢,還說打他的手,震的她自己都疼來著?
雖然知道女人不講道理,但總不能這么快連自己不講道理的歪理都不認(rèn)了吧?
“夫人好像在叫你?!?
竹空君適時提醒了一句,否則魅煙行恐怕都沒聽見。
其實(shí)魅煙行聽見了,只是想假裝沒聽見。
“尊主姐姐自己那么多好東西,就非得從我身上薅毛嗎?”魅煙行心里極為郁悶。
她本身就沒幾根毛,又要被成天這么薅,早晚得薅的光禿禿的。
“哎,您叫我呀~”
魅煙行這才假裝反應(yīng)過來,恭恭敬敬的顛了過來,滿臉的笑容與內(nèi)心深處的苦澀截然不同。
大概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