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如天門小魔女那般立場絕難調(diào)和的死敵,若是遇見該砍就砍了,對自家妹子哪能那么下狠手?
不過——
“大師兄,看來你是真的有目標(biāo)了。”
陳語生陰測測的盯著布足道,既然對方接連兩次岔開話題,就不得不讓他防備。
此行,他可是還有帶著完整的大師兄回家吃飯,與自家妹子相看一眼的打算,若是提前讓大師兄自己單飛,可就罪孽深重了。
“那師弟對什么感興趣?”
布足道苦笑了片刻,實在不想立即回答這個問題。
主要是竹空君前輩還隨行護著,若是說出真心,告訴他們自己此行的目的是那位天門小魔女,豈不是提前暴露通魔嫌疑?
以地位而論,整個天門除卻那位不語魔尊與煙行尊者,那位天門小圣女可以說是第三尊貴的女子。
正因如此,若是此事能成,他才有被圣域抹除百年功勞,驅(qū)逐出宗的可能性,否則想擁立他當(dāng)圣皇的人實在太多,自毀城墻都?xì)Р贿^來。
何況以他的自尊與性子,也決然不會在旁的問題上犯錯,但凡涉及天下民生與中州安泰,哪怕對自己有損,也不可能讓這些方面出事兒。
除了通魔,布足道實在想不到任何一個,能夠讓他犯錯的機會。
此時若是回答真話,他必然會被竹空君帶回圣域看管,直到他‘洗心革面’,肯好好繼承圣皇之位為止。
至于謊,他不屑。
在這一點上,布足道一直以師尊凡塵為標(biāo)榜,行慨然大道,近乎從不說謊。
師尊與他說過,這一輩子幾乎沒說過謊,因為沒必要也沒意義,唯一隱瞞的一人,也只有師娘。
自二十年前,他在云城邂逅那名凡間商人女,才開始學(xué)會了隱瞞與哄人,而且一哄一瞞就是二十年。
布足道還沒有遇見過心怡的女子,不太理解師尊凡塵的這種做法,但他勢必不會如此,在這一點,必然要超越師尊!
此次梧桐宴,若是能夠遇見心怡的女子,他會盡快追求,絕對不會隱瞞自己的身份!
流風(fēng)吹拂,陳語生覺得郁悶。
看來師兄東偏偏西扯扯,是鐵定不會回答這個話題了,那他這次梧桐宴,可得千萬看緊。
這反倒更讓陳語生略感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小魔女,能讓師兄這樣鐵木頭開花?
想來一定不如他妹妹正經(jīng)可愛,乖巧可人,多半是個手段詭詐,心思深沉的小魔女。
不過——
“只要除了這件事兒,我對什么感興趣,師兄你都能告訴我?”陳語生也稍有了些興致。
妹妹雖然重要,總是不如未來媳婦的。
“都能?!?
布足道點頭,覺得這位二師弟應(yīng)該也沒什么更離譜的想法了。
“那關(guān)于北疆玄心鬼宗,那位淵大姑娘的情報你在多與我講講?我這次想跟她認(rèn)識一下?!?
誰料話落,不只是布足道,就連一旁護道的竹空君也是一臉古怪,像是頭一次看見陳語生。
布足道頓了頓,眼瞳中有些猶豫:“師弟該不會……”
“對,就算你那個該不會!”
陳語生滿臉得意,他看上的就是那個年輕一輩里,天下第一的姑娘!
布足道沉默了一會兒,觀陳語生氣色,感覺應(yīng)該沒病糊涂,難得主動提了一句。
“我去云城正式拜見師娘……甚至與蓁蓁師妹見一面的時候,你覺的我應(yīng)該帶什么見面禮比較合適?”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