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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竹空君傳信,布足道與陳語生開始往雁客樓的南廂院趕路。
雁客樓是鴻雁城的主宗,亦是那位鴻雁城主人,秦客公所創(chuàng)立的宗門勢力。
雖在東土根基尚淺,但由于秦客公本人,擁有著不弱于七曜大宗執(zhí)掌者的實力,在東土地位亦是不容小覷。
“雁客樓以西與南為貴,這兩處是他們用來待客的最好之地?!?
布足道曾來過百年前的梧桐宴,想來而今的差異應(yīng)該不算太大,這些習(xí)俗大體不會變動。
那么,即便雁客樓的執(zhí)事們,礙于來客隱私,不敢告知他那位天門小圣女的住處,他也能夠輕易推論出來。
既然他們住在了南廂院,那位天門小圣女多半應(yīng)該被安排在了西廂院。
“不能將機會全壓在一個人身上?!?
布足道已經(jīng)開始考慮,那位有趣的姑娘萬一赴約之時,帶不來天門小圣女,亦或者出現(xiàn)旁的變故,應(yīng)提前準(zhǔn)備好后手。
更重要的是,哪怕那位有趣姑娘,真的能帶天門小圣女赴約,他故作一道隱線,留給師弟陳語生做幌子,也能掩蓋住真正的目的。
布足道當(dāng)然已經(jīng)察覺,陳語生想要給他‘搞破壞’的心思,所以不得不防備一手。
“不如先給師弟找些麻煩?”
這樣師弟就應(yīng)該沒有時間精力,來給他找麻煩了。
滑稽至極的笑臉面具下,布足道揚起同樣有趣的弧度。
……
……
臨至南廂院,竹空君早已再次離開,似有事處理。
兩人各自尋了院落中的房間做住處,然后準(zhǔn)備商量這幾日的行程,突然聞到隔壁院落的一股焦糊味道。
陳語生瞬間就明白,這是羽雞烤焦了的味道。
猶豫片刻,陳語生忍住了直接翻墻頭的沖動,緊忙跑到了正院敲門,得到允諾后沖了進(jìn)去。
對于修者而,這樣一處院落的圍墻,自然攔不住他們,乃至境界高強者,甚至可用神識都感知到極遠(yuǎn)處的細(xì)節(jié),惶之隔壁院落的變故。
問題在于,這同樣也是不被輕易允許之事。
若他剛才隨意翻墻過去,的確不會吹灰之力,但也要做好被人教訓(xùn)的準(zhǔn)備,若對方是女子,挨揍更是白挨。
至于用神識隨意探究他人,于修者亦是大忌,是一種極不尊重的對方的舉動。
任誰也不愿意,自己的秘密被他人窺視,浮生大陸往年甚至現(xiàn)在,尤此引起的沖突數(shù)不勝數(shù),都是前車之鑒。
陳語生雖然年輕,到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犯錯。
只是聽到允諾入門的聲音,陳語生才覺得有些熟悉,原來是不久前才起了沖突的那位羽色柔裙的小姑娘。
在院落內(nèi),她此刻早已摘下了面具,可愛的臉頰極為稚嫩,略有些嬰兒肥的柔軟,偏生眸子如清泉雨露,纖長的睫毛卻又給這張年幼的臉,多抹了一痕風(fēng)情。
“有事?”
明風(fēng)鈴正用落葉燃火,烤了一只無頭羽雞,隨意的在上面撒著鹽巴與孜然。
她將這只羽雞烤糊了四面,不知烤了多久。
那名墨色柔裙的冷情姑娘沏了壺茶,正無趣的看著棋譜消遣時間。
她甚至沒看陳語生一眼。
陳語生好似也沒注意到那個墨色柔裙的姑娘,徑直看著才與他起了沖突不久的明風(fēng)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