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真是看上了個混蛋?!?
她嗔罵的聲音,似有些委屈。
誰當年還不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若不是這個混球書生,這些年來教她,哄勸騙誆的讓她學,她何至于這么……奔放。
但在如何奔放,也僅限他一個人,也僅限只屬于兩個人的夜里,白日之間,她依舊是那個讓天門眾多弟子敬畏的蕊梨夫人。
躺在下面的東郭先生沉默了片刻,覺得習慣或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齋戒而已,下次續(xù)上便是了。
于是他借故看了眼屏風之外,樓外的紗窗已經隱隱透起些魚肚白的光,是夜色即將過去,黎明尚未來臨的那一刻。
一個翻身,東郭先生便將蕊梨夫人粗魯?shù)膲涸诹松硐?,沒有任何客氣的意思。
人到中年,身不由己。
但有時候總有些事情,是必須去做的,哪怕付出許多代價。
這大概便是成長與責任。
驀的,蕊梨夫人險些忘記委屈,覺得這書生變臉真快,剛才還齋戒呢,怎么不繼續(xù)戒了?
“讓你破了戒可不好……”她嘟囔著。
“時辰已到,現(xiàn)在我能動了?!睎|郭先生認真道,雖然前半句是假話。
“不要……”蕊梨夫人繼續(xù)虛偽的拒絕道。
東郭先生沒再理會,當然知道蕊梨夫人不再生氣,于是嘿嘿一笑,壓了下去。
“抗議無效。”
蕊梨夫人委屈又歡喜的小聲嗚咽。
呀,抗議無效了呢……
……
……
日上三竿的時候,蕊梨夫人才從空中截了些凈水,沐干凈身子,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整個人都滋潤了許多。
東郭先生更像是一條咸魚,半蓋著被子躺在床上,雙眼無光,看起來極需補補。
閑暇下來,兩人又聊起了天,或許剛才氛圍很好的原因,蕊梨夫人講起話,開始滔滔不絕。
“你知不知道,聽聞那日祖魂殿里,那位凡塵陛下竟是直接被夢尊主扶去了主樓?!?
指的自然是夢不語的寢樓。
“你說說,這都十幾天了,那兩人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
雖然心中對夢不語頗為尊敬,但蕊梨夫人也明白,這種事兒想讓人不想歪都不太可能。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那么多天……
就算外面的風風語能夠壓住,她也不信那位帝鴻圣皇,見到夢尊主那樣的美人還能壓住。
說起來,以那位凡塵陛下的境界……夢尊主似乎也反抗不了吧?
東郭先生白了她一眼,覺得女人就愛瞎想。
前不久那位道公子與小夢圣女的斬九禮,還是他們二人主持的,說不得就是兩位域主暗中關系很好的證明。
“多半是凡塵陛下因某些原因受了傷,不便告之外人,方才借此法掩人耳目……”東郭先生給出了自己的推測。
雖然他也比較贊同,蕊梨夫人的觀點。
以那位夢尊主的容姿,那位凡塵陛下恐怕真的壓不住吧?
他老人家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
——寢樓內,凡塵在批改折子。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