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兒的繡樓沒有名字,并未像是旁的閨閣姑娘一般,給自己的繡樓起一個充滿易趣又可愛的名字。
因為沒必要。
這里只是一個住處,不是她的家,何必留戀太多。
不過回到熟稔的住處,鐘聲兒的心情還算放松,落在院子里的云石椅子上,她吩咐侍女去烹一壺棗茶來。
悠悠的仰著頭,看著身旁的云松,云松上有火狐,還有兩只一只被追打的火松鼠。
狐當然不是在捕松鼠,哪怕它確實能吃了那兩個小家伙,實際上這也才是實情,因為火松鼠本就是火狐的口糧。
但似是自小長大的原因,火狐不認為自己是狐貍,反而覺得自己是松鼠。
它追逐它們,只是在一起嬉鬧,偶爾餓了,也只會吃被投喂的瓜果肉松,這三只已經(jīng)很和諧的打鬧了多年。
讓鐘聲兒有些羨慕,它們一點兒也不孤單。
“如果嫁給那個小陳圣子,我或許能過的不錯?!?
鐘聲兒看人一向很準,這是她這多年活下來的有力保障。
而今的天下四公子與黎明一類的天驕,她大抵都是見過的,陳語生在其中絕對是一個異類。
這個年紀的年輕男子們,大都是相信并且渴望愛情的,所以沒誰會看的上她。
他們或許會同情,或許會援手,但絕不會娶她。
陳語生同樣是渴望愛情的,但鐘聲兒覺得,他似乎并不相信愛情。
這在鐘聲兒看來,是很奇怪的事情,甚至有些難以理解。
都說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但無論是那位圣皇陛下,還是不語魔尊,都是堅毅優(yōu)秀的性子,想來也無比相愛,怎會養(yǎng)成他這種性子?
“師妹?!?
一道男聲闖入院子,打斷了鐘聲兒的暢想。
是鐘羨陽。
讓鐘聲兒隱隱皺眉,繼而察覺到對方的視線,覺得胸口有些惡心。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