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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如樊吾所,堂堂正正的贏這條最笨的路,反而才是最好與最正確的路。
他們之間沒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恨,而今的天下雖然隱有亂世,但歷經(jīng)過天下三君統(tǒng)帥的時代,早已不似古時戰(zhàn)禍紛雜,人不知禮,多少有些矜持自尊。
簡單來說,大家都要臉。
起碼比古時那等勝者為王,未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風(fēng)氣要好上許多。
這是一種天下大勢,一旦養(yǎng)成,便是天下人很多年的習(xí)慣。
所以只要樊吾他們能夠堂堂正正的贏,且不過分嘲諷,哪怕‘語公子’的背景是圣域,有一位作為域主的父親,也不至于拉下臉打擊報復(fù)的太過。
反而真要是敢算計,失了大義,哪才是神仙難救。
何況最實際的一點是,在樊吾三人看來,他們堂堂正正的比拼,多半能夠真正贏過那位語公子。
既然有著雙重的好處,堂堂正正比試,然后獲得勝利又何樂而不為?
唯一一點小心機,也無非就是多湊些同盟。
以防那位語公子真的是個氣量狹小之人,會有些不要臉的事后報復(fù),這般提前多拉些同盟,分散些怨氣,總是好的。
何況在樊吾看來,這位小陳公子的身份也不普通,加上這場與宴的諸多身份不凡的天驕,哪怕是語公子,也不至于為了小怨而得罪這多人。
不是不行,而是得不償失。
就像世間幾乎不會有人去用十兩黃金的成本,鑄造十兩白銀的假錢,并非是沒有揮金如土的富豪,只是那未免顯得自己慧識不太正常,容易成為世人的笑料。
……
……
道理是這個道理,陳語生并不想聽。
尤其是這三人,竟敢當(dāng)著他的面,說‘語公子’有點兒虛?
他虛嗎?
不虛!
這些人根本不明白,有時候底蘊也是一種實力,境界不代表絕對戰(zhàn)力。
就像是大師兄布足道一樣,雖然神火玉對大師兄而,也不過是一種外物,但只要手中有,且能用,那么越多的神火玉,便意味著越強的實力。
自身的戰(zhàn)力,本就等同于擁有的境界與擁有的底蘊,單獨摒棄優(yōu)勢的一方,僅僅去比境界,那還拼個什么?
每有爭端,就讓雙方修煉境界最高的那個人顯擺一下境界不就得了?
雖然……他的底蘊確實比別人多了那么億點點,但這也是他的實力。
“幾位此,不太厚道……”
陳語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聲音略有訕訕。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在說出這句話時,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獨自飲茶的幽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哪怕隔著斗笠,陳語生都能夠感覺到那種溢于表的古怪眼神。
這種眼神若是放在羊小未身上,必然還會接上一句話。
——你也有資格提‘厚道’二字?
可惜幽淵不是羊小未,不會將這話說出來,眉宇間的古怪也很淡,只是稍縱即逝。
因為陳語生此時此刻做的事情,似乎除了有趣,于尋常修者而來說真的很無聊。
既浪費修煉時間,也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利益,甚至提升不了名聲與聲望。
簡單來說,除了滿足一些個人的惡趣味,幾乎對于‘語公子’這等層次而,沒有任何價值。
所以幽淵不太理解,這到底有什么有趣?
陳語生假裝沒有注意到幽淵的探究,哪怕幽淵很輕易就能看穿,他是在假裝沒有注意到,但也不會在意。
這是陳語生一路以來,早已習(xí)慣的相處模式。
畢竟這位淵大姑娘性子實在離譜,對世間事幾乎都沒多少興致,所以他也不會太尷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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