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換了件衣服,頭發(fā)上還有水氣,勃勃英姿。
她還記得自己異常的緊張,絞盡腦汁的猜測他的目的,奮力壓抑著那份激動。
然后,沈牧野道:四嫂,你和大嫂有什么誤會
她茫然搖頭。
既然沒有,那你顧好四哥就行了,蒼蠅一樣盯著大嫂咬并不會顯得你更幸福。
孟錦繡不解:你不討厭大嫂了嗎
沈牧野笑了一聲,表情很奇異。
我討厭我的,跟你有關(guān)四嫂,我不想每次回家都聽你們那些無聊的八卦,搞得家里烏煙瘴氣。
孟錦繡低下頭說抱歉,好的。
沈牧野抬腿便走了。
她以為他好歹喜歡過她低頭,沒想到,這一次,他看也沒看一眼。
自那之后,她的想法變了,那么關(guān)注一個人如果不是憎惡,那只能是深愛了。
她有點高興,孟錦云還是沒得到沈牧野。
又有點嫉妒,謝時暖的背景還不如她,甚至,兩人的身份隔著倫理道德,這都不能阻擋沈牧野。
但總歸她還是不信。
直到那晚,她親耳聽見沈牧野說他選謝時暖。
沈延清很高興,覺得沈牧野瘋了,到手的機(jī)會不把握,徹底得罪孟剛,氣炸沈德昌。
孟錦繡則震驚,她也覺得沈牧野瘋了。
但瘋的太好了。
孟錦繡拍著胸口,盡量平復(fù)巨大的喜悅。
身后服務(wù)臺的護(hù)士在聊天,講起孟小姐無不恐懼唏噓。
堪稱滿清十大酷刑了吧。
誰說不是呢,我剛剛搜了一下,以前可漂亮了,舞蹈學(xué)院畢業(yè)呢,嘖嘖。
孟錦繡聽了一會兒,調(diào)整完面部表情才離開。
她步履前所未有的輕快,那條懸在她脖子上近三十年,勒得她快要死掉的繩索,突然,被拿開了。
現(xiàn)在,她要去探望孟夫人,品嘗一下她的絕望。
……
凌晨時分。
謝時暖比沈牧野先醒。
礙于她還有傷,沈牧野收著力也收著欲望,只做了一次。
臨進(jìn)去前,謝時暖奮力掙扎讓他戴套。
他勉為其難做措施。
我們都曝光了為什么還要用
我……我最近又是檢查又是上藥的,不行不行。
謝時暖轉(zhuǎn)頭幽怨地剜了一眼熟睡的男人,一眼過后,又看了一眼。
這男人醒著和睡著是兩個人。
睡著比較可愛。
謝時暖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悄然從他手臂間滑走。
夜半又下雪了。
謝時暖倒了杯溫水坐在靠窗的沙發(fā)里看雪。
手機(jī)里,林柏亭的未接來電壓了十來條,最后他發(fā)來一條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