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倔強(qiáng),但行動上還算聽話。
沈牧野睨了她一眼道:大嫂準(zhǔn)備好了
謝時暖滿腦子都是今天要搞的大事,被他突然這么一問,嚇了一跳。
什、什么
臉色發(fā)白,結(jié)結(jié)巴巴,警惕得恨不得兩只耳朵豎起來。
沈牧野瞧得心癢,伸手捏住她臉頰上的軟肉,他壞得很,手上勁不小,捏得她呲牙咧嘴。
表演,準(zhǔn)備好了嗎
當(dāng)、當(dāng)然了。她打開他的手,橫眉冷對,沈牧野,你讓我穿這件裙子就是為了讓我和陳曉玉撞色吧。
沈牧野故作疑惑:哦我為什么要這樣干
我怎么知道,大概你是嫌我跟陳家的仇恨還不夠深,想幫我再吸一吸他家的仇恨。
大嫂真聰明。沈牧野不陰不陽地夸贊,反正陳家和你之間的仇恨已經(jīng)到頂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倒也不能說不是實(shí)話,她確實(shí)無所謂再惹惱陳家的誰了,甚至撞色這種事,到時,身為女主角的陳曉玉會比她更不舒服,四舍五入,沈牧野這個刁難很拙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謝時暖哼了一聲坐回去,繼續(xù)看窗外,不算生氣。
車隊(duì)很快抵達(dá)陳家居住的小樓,沈牧野邁步下車,跟在父母身后進(jìn)門接親。
謝時暖刻意放慢腳步落在了最后,隔著重重人群,她看見陳石高座正中,沈家登門,陳總和陳太太站了起來,陳石仍端坐。
薛南燕將聘禮的禮單親手交給陳太太。
以后啊就是一家人了。
謝時暖記得禮單的內(nèi)容,尋常的車、房、股權(quán)什么的都是小節(jié),年底要在貝市設(shè)立的子公司將以陳曉玉的名字命名,這家子公司不會只有一家,它是金誠集團(tuán)新開辟的業(yè)務(wù)鏈,必然會遍布全國乃至全世界。
拿家族企業(yè)來表誠心,是謝時暖沒見識過的,沈牧野的浪漫和誠意。
陳太太笑得合不攏嘴:曉玉,別害羞了,牧野來接你了!
陳曉玉是跟沈牧野同色的禮裙,抹胸加大拖尾的設(shè)計,因是女款,做成了漸變色,肉眼看更偏紫,跟謝時暖身上這條煙紫裙子,撞色撞得徹底。
謝時暖悄悄裹緊了披肩。
沈牧野大步上前幫陳曉玉拉起大拖尾,貼心照顧,可無巧不巧,正好避過了陳曉玉的擁抱。
陳曉玉僵了一下,只得捉住他的胳膊。
牧野哥,裙子到時有花童她們幫忙抬,你別管了。
沈牧野垂頭聽著,手上還在忙活,陳曉玉連胳膊都捉不穩(wěn),急了。
牧野哥!
花童都在禮堂,待會兒坐車要下臺階,摔了怎么辦沈牧野哄她,我照顧你是順手的事,介意什么。
沈牧野說情話的次數(shù)不多,就算說,也不太像情話,難得這樣直白好聽,陳曉玉立刻就聽醉了。
薛南燕有點(diǎn)欣慰有點(diǎn)感慨:德昌,牧野會體貼人了。
沈清湘站在最末,謝時暖的身后,很輕的,切了一聲。
遞交完聘禮,眾人便起程去禮堂。
陳曉玉拖著厚重的裙擺艱難地走到臺階前,然后,她終于看見了那個遍尋不見的人。
謝時暖在給她讓路,知情識趣,退得頗遠(yuǎn)。
陳曉玉興致勃勃正要譏諷兩句,目光下移,注意到那件禮裙了。
她的臉?biāo)查g垮了下來。
謝時暖,你今天這身衣服是故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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