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于華臣本以為自己死定了,想不到謝文東這一刀非但沒有取了自己的性命,反而將捆綁自己身上的皮帶給挑開了。聽完謝文東的話,于華臣幾乎想也沒想,脫口說道:“我對謝先生仰慕已久,承蒙謝先生看重,我愿為謝先生效犬馬之勞!”謝聞,仰面而笑,過了片刻,他目光幽深地笑瞇瞇道:“真心實意做我的兄弟,你要什么我可以給你什么,不過有人若是想在我這里三心二意,身在曹心在漢,呵呵可別怪我翻臉無情,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的兄弟們也能把他挖出來!”他的話雖然沒有指明于華臣可是后者明白,謝文東這話就是說給他聽的,他身子一震,急忙表態(tài)說道:“謝先生請放心,我今天選擇跟隨謝先生,就絕不會再有悔意,定當(dāng)誠心實意地輔佐謝先生!”謝文東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如此當(dāng)然是最好不過了!”說著話,他向于華臣身旁的兩名文東會漢子揚了揚頭,那二人會意,松開于華臣的同時,順便將仍掛在他身上的皮帶拿掉,然后又十分客氣地說道:“于先生,剛才多有得罪,實在對不起了!”剛才雙方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這轉(zhuǎn)眼的工夫,豐了自家的兄弟,于華臣對這轉(zhuǎn)變一時間還無法適從,總目著兩名大漢連連點頭,干笑說道:“沒事、沒事!”他咽下一口吐沫,偷眼瞧瞧不遠(yuǎn)處的那些手下兄弟們,此時,投降的南洪門人也都在大眼瞪著小眼地瞅著他。于華臣暗暗嘆了口氣,雙手連搓,說道:“謝先生,你看我這些兄弟們……”謝文東說道:“我不會難為你這些兄弟,如果有愿意加入我文東會的,我自然舉起雙手歡迎,如果有想繼續(xù)留在南洪門的,我也不強求,現(xiàn)在就可以放他們走!”想不好謝文東如此寬宏大度,于華臣心中一顫,連聲說道:“那我就替兄弟們先謝過謝先生了!”謝文東含笑揮了揮手,說道:“于兄不用客氣!”于華臣來到南洪門眾人面前,正色說道:“謝先生剛才說的話,大家都聽見了吧?是去是留,各位兄弟自己選擇吧!”于華臣說得客氣,可表情卻十分陰冷,犀利的目光在南洪門眾人臉上掃來掃去。從私心來講,他當(dāng)然希望這些手下兄弟能全部留在文東會,那么自己在文東會里還能保存一批心腹手下,日后也方便組織起自己的勢力。南洪門眾人相互看看,十之**就愿意留下來,不過也有一小部分人員不想在文東會里寄人籬下,想繼續(xù)呆在南洪門。對這部分人,于華臣最終也沒為難他們,按照謝文東的意思,將其全部放走了,在他看來,有這許多兄弟愿意跟著自己留下來已經(jīng)足夠了??芍x文東哪會給他在文東會內(nèi)組建自己小山頭的機會,他側(cè)頭瞥了一眼孟旬,后者立刻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同時心里暗暗琢磨,如何將這些南洪門人員分散到文東會的各個堂口,脫離于華臣的控制。于華臣被俘投降,南洪門幫眾倒戈大半,梧州一戰(zhàn)算是以圓滿告終。有了于華臣投靠,使謝文東又多了一名幫手,而且安撫梧州其他黑幚的麻煩都省掉了,一舉起多得。按照事先的約定。謝文東重賞了率先攻進(jìn)南洪門的方天化,至于田啟,他表面上雖然沒說什么,但心里卻越看重,覺得此人機靈狡猾,特別善于利用周圍的條件為自己創(chuàng)造有利的機會,是個難得的人才。而且更讓謝文東欣賞的是,他和自己在某些方面有些相象。梧州一戰(zhàn)結(jié)束,謝文東統(tǒng)帥的文東會勢力徹底壓進(jìn)了廣東,虎視耽耽,予頭直指廣州。另一邊,以張一為的北洪門和以三眼為的文東會亦是由福建逼近廣州,雙線作戰(zhàn)的南洪門已是全面告急,形式危急到了極點。連日來,各地堂口連成串的告急電話已讓向問天忙得心力憔悴,面對眼前的困難的局勢他也是一籌莫展,毫無應(yīng)對之策,當(dāng)梧州失守,堂主于華臣率眾倒戈文東會的消息又傳來時,這對向問天而無疑的雪上加霜,他不重用于華臣的原因有很多,一是因為性格相左,再者,他覺得此人猾而不實,其心不正,而事實證明,此熱鬧確實不值得重用,梧州失守沒過兩天,廣州境內(nèi)的封開就傳來告急電話,其頭目稱現(xiàn)文東會人員正在向風(fēng)開進(jìn),請求向問天派人來職員.向問天早已把能派的人員都派出去了,手邊哪里還有可調(diào)動的人力,可是封開雖然只是個縣城,但卻是廣州的門戶,此地若是失守,文東會的勢力便會毫無顧及的涌入廣州,直逼廣東,到那時,情況會更加的危險.正在向問天苦思良策的時候,一位不之客找上門來,這天,向問天正與幾名手下的干部商議事情,一明南洪門的小弟跑了進(jìn)來,到了向問天的近前,低聲說道"向大哥外面有位姓劉的人要見你!"姓劉?向問天皺了皺眉頭,姓劉的人多了,自己怎么可能會知道他是哪一號?他隨口問道"全名叫什么?""他沒說,只是說要見你!對了,聽口音,象是從東北過來的!""哦?"向問天精神一振,東北來的?難道是文東會派來的人?想罷,他問道"對方一共來了多少人?""只有他一個!"向問天略沉思了片刻,隨即說道"讓他到小會客廳等我!""是!向大哥!"那名小弟答應(yīng)一聲,隨后快步跑了出去.周圍的南洪門的干部門相互看了看,隨后紛紛上前,勸阻道"向大哥,既然對方是從東北來的,估計十之**是出自文東會,此人來意不明,向大哥還是不見為哈!"向問天淡然一笑,說道"只是區(qū)區(qū)一個人,不會把我怎么樣的!""眾人還想進(jìn),向問天擺擺手.,打斷眾人,笑道"不用擔(dān)心,見見無防!"當(dāng)向問天在數(shù)名貼身保鏢以及南洪門干部門的伴隨下來到小會客室的時候,那位姓劉的陌生人已等了好一會,見到向問天等人進(jìn)來,那人滿臉堆笑,快步走上前來,同時伸出雙手,對向問天笑道"閣下想必就是向問天向先生吧!"沒等他靠近向問天的近前,后者的貼身保鏢李典猛的一伸胳膊,將對放擋住.向問天打量此人,這人三十出頭的樣子,弄眉大眼,相貌憨厚,皮膚略微黑,臉上笑呵呵的,自然而然給人一種親切感,向問天向李典使個眼色,令他退下后,然后與對方握了握手,含笑說道"我是向問天.""我叫劉海波,久聞向先生大名,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向問天暗笑一聲,此人倒是自來熟!他不解地問道"不知劉先生找我有何貴干?"自稱劉海波的漢子剛要張嘴說話,可又頗含顧慮地看了看向問天周圍的眾人,露出一副欲又止的模樣.向問天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說道:“這些都是我的兄弟,劉先生有什么話,請盡管直說!”劉海波哦了一聲,隨即收斂笑容,說道:“我是為了文東會而來!”雖然是文東會的人!南洪門眾干部們一各個面露怒色,猜測此人就算沒有謀害大哥之意,那么也是來勸降的!“哼!”一名南洪門干部重重地哼了一聲,手也隨之放到腰間,看樣子隨時有掏家伙的意思。劉海波見狀,連連搖手,說道:“向先生,各位,請不要誤會以,我并不是文東會的人,更不是文東會的說客,我和你們一樣,是文東會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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