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和靈敏在走廊里呆的時間并不長,臥室的房門打開,姜森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劉波和靈敏,表情淡然地說道:“搞定了!”聞,劉波和靈敏的精神同是一振,不約而同地往臥室里望去。只見陳昊被捆綁在一張椅子上,腦袋低垂,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血水順著他的鼻尖和嘴角不時的滴落下來,顯然受了不少折磨。一名血殺兄弟快步走出房間,時間不長,端著一盆冷水走了回來,來到半死不活的陳昊近前,劈頭蓋臉的澆了下去。陳昊激靈靈個冷戰(zhàn),人也隨之恢復(fù)了神智,他身子扭了扭,然后慢慢抬起頭,囫圇不清地說道:“我說……我都說……”他說話時,血水不斷從口重流淌出來,嘴里的延遲也掉了好幾個。劉波湊到近前,皺著眉頭注視了他一戶,問道:“講講你們的俱樂部就近是怎么回事!”姜森的重型有了效果,陳昊這回不再耍花樣,一五一十的講述起來。南洪門旗下下的這家俱樂部,可以說是南洪門對外公關(guān)的重要一環(huán),健身房在里面僅僅是個擺設(shè)罷了,其內(nèi)部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在俱樂部頂樓有間極具規(guī)模的地下賭場,南洪門經(jīng)常邀請zf的高管要員前來玩樂,借著賭博的幌子,有意讓官員們贏錢,達(dá)到變相賄賂的目的,而那些受邀請的官員們每次都能贏得滿盆缽豐,由于不是南洪門直接送的,所得的錢自然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當(dāng)然,他們心里都很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當(dāng)南洪門有求于他們時,這些高管們自然會開綠燈,除了賭場之外,俱樂部里還保養(yǎng)了一大群年輕美貌的女郎,為前來的官員們提供xing服務(wù),南洪門旗下的產(chǎn)業(yè)很少會涉及到賣yin,但這里卻是個例外,力健健身俱樂部表面上看起來是家俱樂部娛樂中心,而實際上,社會里所有陰暗的東西都在這里能找到。市局長廖常青就是這里的常客,廖常青很聰明,也很會做人,他平時從來不會接受旁人給的賄賂,秉公執(zhí)法,一視同仁,名聲極佳,其實他心里清楚的狠,只要榜上南洪門這棵大樹就足夠了,南洪門所能給他的好處,能讓他幾輩子都花不完,收益高,而風(fēng)險低,這才是為官之道,同時還能落個好名聲,至于他與向問天所謂的私交,那完全是建立在利益至上,除了相互利用在沒有其他。邊聽著纏好的講述,姜森,劉波,靈敏等人邊咧嘴,心中暗暗感嘆,南洪門不愧是老牌的大社團(tuán),連賄賂的手段都高人一等,出人意料。陳昊繼續(xù)說道:“其實,整間大樓里到處安裝了攝像頭,那些狗屁高管們賭博,玩女人,花天酒地的過程都又被錄制,一旦那天他們翻臉不認(rèn)人,或者我們出了事,他們也同樣好不了,要和我們一起完蛋。真看不出來,平日里滿口仁義道德的南洪門,耍起手段來也同樣陰險毒辣,甚至與己方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劉波嘴角挑起,忍不住冷笑出聲。其實,混在黑道,并想在黑道上立足,做大,沒有誰能做到至人至義,不耍心機(jī)和手腕,滅亡只會很快。靈敏興趣十足的問道:“你們錄得那些錄像現(xiàn)在都在哪里?”劉波和姜森聞眼睛都瞪圓了,那些錄像無疑是最關(guān)鍵的東西,南洪門能以此來要挾那些官員,若是落到己方的手里,當(dāng)然也能有同樣的效果。陳昊連連搖頭,說道:“那些錄像不是在我的手里?!薄澳窃谀??”“都在蕭大哥那里!”“蕭方?”“是的!”姜森對這樣的回答十分不滿,他臉色一沉,伸手將陳昊的頭抓住,獰聲問道:“難道你手里就連一盤都沒有嗎?你可是俱樂部的負(fù)責(zé)人!”陳昊被姜森折磨怕了,他腦袋臉搖,哭嚎道:“我……我手里真的沒有啊!那些錄象是絕密,見不得光的,不到最后時刻,決不可能拿出來,每次錄完之后,蕭大哥都會親自過來取走,那么重要的東西,怎么可能留在我這里!”“媽的!”沒有錄像帶,陳昊說的這些等于毫無價值,姜森怒罵一聲,狠狠將陳昊的頭甩開,然后看向劉波和靈敏二人。前者皺著眉頭,沉默無語,后者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計上心頭。她探身說道:“你錄象的時候,蕭方并不在場是嗎?”“是……是的!”陳昊沒明白她的意思,緩緩地點下頭。靈敏笑了,說道:“那你可以偷偷的錄制一些給我們嘛!陳昊聽完這話嚇得一哆嗦,他顫聲說道:“如果……我這么做,向大哥,蕭大哥都不會放過我,我……我會死的很慘……”“哼!”靈敏哼笑道:“你以為現(xiàn)在他們就能放過你了嗎?你把俱樂部里的所有秘密都告訴了我們,被向問天和蕭方知道,你同樣還是死!”陳昊呆了,他兩眼直勾勾地看著靈敏半晌回不過神來,良久,他象是泄了氣的皮球,身子軟,徹底焉了。靈敏繼續(xù)說道:“和我們合作,你還有跳活路。至少我們能保證你的安全,只要你按照我們的意思去做!”陳昊不是傻子,靈敏的話并沒有錯,他說出的秘密太多了,一旦被上面人知道,自己肯定活不成。豆大的汗珠子順著有的面頰滴淌下來,他艱難地咽口吐沫,問道:“你……你們想讓我怎么做?”靈敏和顏悅色地說道:“我們對別人的錄象都不感興趣,只想要廖常青的,明天你想辦法把廖常青的錄象搞到手!”陳昊聽完眼淚差點掉下來,錄象是要錄制的,自己又不會憑空變出來,怎么可能說搞到手就搞到手。他喘息道:“可……可是明天廖局長不會來俱樂部啊!”靈敏嗤笑道:“你豬頭嗎?他不來,你不會邀請嗎?借口很多,錢,女人隨便你去想,把他勾來難道還不簡單?”“哦……”陳昊在南洪門的地位并不高,他在俱樂部也只是負(fù)責(zé)管理,而沒有決策權(quán),要邀請誰,要讓誰贏錢,要給誰女人,那都是上面決定的,他只是負(fù)責(zé)執(zhí)行,不過話說回來,他若是單獨出邀請,廖常青也是會來的,只是此事一旦讓上面知道,他就大難臨頭了。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一跳罪是死,兩條罪,三條罪都是死,根本無所謂了,他將心一橫,暗嘆道:破罐子破摔吧!他點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明白了!”“很好!”靈敏含笑說道。這時,一旁的劉波察覺到不妥,如果讓陳昊明天邀請廖常青,又錄制錄象,他得回到俱樂部,可陳昊被打成這摸樣,任誰見了都會起疑心,再者說,誰又敢保證陳號在回到俱樂部之后還會聽己方的指揮呢?想著,他輕拉下靈敏的胳膊,向臥室外走去,等到了房外,劉波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顧慮的看著靈敏。不用他開口,靈敏已然猜到他的顧慮,這些她也想到了,靈敏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低聲說道:“明天,我們根本不用放他回去!”說著,她探頭看眼房內(nèi)的陳昊,解釋說道:“陳昊是俱樂部的實際負(fù)責(zé)人,里面的南洪門人員當(dāng)然要聽他的,我們只需把他挾持住,讓他遙控指揮就好,他如果敢耍花招,我們當(dāng)場就可把他干掉,事情無論成功與否,也都不會讓我們陷入險境!”“??!原來如此!”劉波明白了靈敏的意思,暗贊一聲聰明!他連連點頭,笑道:“小敏,這個注意好,就按照你的意思辦!”甚少能聽到劉波夸贊別人,靈敏臉上笑容更濃。見他兩在門外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談?wù)撌裁?,姜森滿是好奇,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疑惑問道:“說什么這么高興?”劉波將靈敏的主意向姜森講述了一番,后者想了想,也笑了,點頭道:“恩!怎樣做倒是不錯,我們也不怕陳昊玩花樣了!”靈敏說道:“只要吧廖常青的錄像搞到手,就算他不妥協(xié),東哥也可以利用這個大作手腳,逼公安部把他撤掉!”“沒錯!”劉波和姜森忽視一眼,仰面而笑。姜森看看手表,這時已是凌晨三點多,可以說眾人整整忙了一個晚上,又累又餓,不過事情終于有了頭緒,這令他們的心情都很愉悅,姜森轉(zhuǎn)身回到臥室,到了陳昊近前,推了推他的腦袋,問道:“小子,你家有沒有吃的?”陳昊愣了愣,小心翼翼的說道:“在一樓廚房的冰箱里——”姜森深吸口氣,隨手從床上拽過來一條枕巾,將陳昊臉上的血跡抹了抹,然后語氣輕柔的說道:“陳昊,我們和你無冤無仇,并不想殺你,也不想為難你,明天你只要合作,按我們的要求去做,等南洪門一垮臺,我們可能還會繼續(xù)讓你管理這家俱樂部,甚至,把它轉(zhuǎn)讓你都有可能!”“?。俊标愱宦労喼辈桓蚁嘈抛约旱亩?,呆呆的看著姜森。其實姜森這話只是在安撫陳昊,別說他沒有這個權(quán)利,就算有,他也不會這么做,當(dāng)他進(jìn)去陳昊家門的那一刻,就沒打算留下活口。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