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熊在邊上忍不住笑出聲。
躺在地上好半天等腰上的疼痛被藥勁給壓下去后,我慢慢的試著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雖然子彈沒有取出來不過血是止住了也稍能活動了!掏出繃帶把腰上的傷口給蓋上,輕輕的穿好衣服,我接過了大熊遞過來的槍和子彈自己又調了調這才背上。然后對屠夫和大熊說道:“可以了,走吧!”
屠夫和大熊點了點頭提著ak和我一起又走了出去,邊走大熊邊說:“可以呀,食尸鬼就是不一般。我一直以為亞洲人很脆弱,這么看來還是很厲害的嘛!”
“操!”我比了比中指都懶得說話了。
現(xiàn)在說我是在走不如說我是在挪動,我根本不敢大跨步的前進,以前不知道原來走路也會用到腹部的肌肉,現(xiàn)在終于了解什么叫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了。
走出門才發(fā)現(xiàn)我們就在火線上,布滿濃煙天空中無數(shù)的曳光彈劃著孤線交織成一只巨大的彈網。炮彈的哨聲此起彼伏大地都在顫抖,街上悄無一人倒處都是死尸血水把墻體都染紅了,只面前一條街上最少要死了數(shù)千人。我從沒有見過這種正式的攻城戰(zhàn),完全是用人肉堆成的。
“屠夫!我終于相信你所說的話了!”我聲音有點微顫的說道,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哪一句?”屠夫跨繞過一片連在一起的彈坑,把腳前面的殘肢斷臂踢進彈坑中。
“你說過在格羅茲尼殺了二千多人一點也不顯眼?,F(xiàn)在看來卻實是這樣!”跟著他路線繞過全是包裹著各種內臟衣衫碎片的坑沿。
“這算什么?這能和車臣比嗎?”屠夫撇了摘嘴說道:“這差太遠了!這才死了多少人?那一仗打下來,整個車臣首府的人死了一半還多。那是以十萬計的還不算死的士兵和叛軍。你知道十萬具尸體能鋪多大面積嗎?”
“”我無話可說了。
沿著布滿尸體的大街斷續(xù)前進,追兵估計也不敢進入政府軍的火力范圍所以我們到是跑的不是很急。隊長在墻角留著只有狼群自己人才能看懂的暗記,順著記號沒有多久便在一個危樓中找到了隊長他們。
看到隊長的時候我們三個都嚇了一跳,一屋子人里就隊長和惡魔還能動其它人躺了一地全部重傷,連快慢機都爬起來執(zhí)行警戒任務了。看到我們三個進來隊長臉上掛著的憂慮剎那間變成了驚喜和安慰,跑過來在我們三個身上摸了一遍然后才說道:“好!好!還是完整的!”
隊長的話聽的我心里一陣很變扭的溫暖!
“什么叫完整的?這里誰不完整了?”屠夫把地上躺的人察看了一下說道:“這不都完整嘛!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呀!”
我也趕快看了看隊友們的傷情,大多是比較重的皮肉傷和骨折沒有人掉大件的東西。看來防彈衣防的了彈片防不了沖擊波呀,這傷勢一看就是被炮彈的沖擊波給撞的??磥韮申犎笋R跑的是各有精彩呀!憑著對骨頭的認識,我開始艱難的為隊友們復位斷折的骨口。這個活是要極有經驗的醫(yī)師才可以做的,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沒有時候考慮這些了,如果不盡快的給大家復位那么再撞擊就有可能致殘。
“謝謝!行呀!沒想到你的手藝這么好!竟不開刀就能做折口復位!”醫(yī)生躺在地上一邊給其它人包扎傷口一邊讓我給他醫(yī)治傷腿。
“不客氣!你們是我的第一批試驗者!”我接好他的傷腿不理他臉上呆呆的神情,竟自折斷一根木板給他做了簡易的夾板固定傷口。
“你小子夠狠,拿我當試驗品!我的腿呀!”醫(yī)生抱著腿在邊上鬼叫道。
不理他的鬼叫我緩緩的站起身,因為蹲姿的擠壓傷口又流出了血水腹部熱熱一片,轉過身我解開衣服拿了條繃帶捂住傷口坐在了門口的位置向外觀望起來。
一只手扒開了我捂著傷口的繃帶,我回頭一看是醫(yī)生,他對我笑了笑說:“怪不得我看你剛才一臉痛苦的神色!松手讓我看看!”
我把手松開,醫(yī)生看了一眼傷口說道:“你子彈都沒有取出來就封閉傷口,時間長了會引起感染如果是含鉛彈還會引起鉛中毒,將來取的時候還要把傷口給重新切開?!?
“那么多中槍的人都沒死,怎么我就那么倒霉?”我不相信道。
“你只注意活下來的人,你怎么沒看到死了的人?”醫(yī)生拿出手術刀要切開了彈洞。
“算了!算了!現(xiàn)在不要動了!這一刀下去就又少了一個能戰(zhàn)斗的人了!等回去再說吧!”我攔住了醫(yī)生的刀子。醫(yī)生想了想覺的有理把刀子又放下了。
“隊長!現(xiàn)在怎么辦?”屠夫一邊收集彈藥一邊說道。
“政府軍剛才說已經攻破了北邊,現(xiàn)在叛軍正在潰退,但是東邊因為叛軍的頑強抵抗仍然進展緩慢!我們要等很長時間!”隊長的表情告訴我們他對政府軍的效率之低下頗有微詞。
聞著滿屋子越來越重的血腥氣,看著地上橫攻豎八的傷患,所有人的從目光中達成了共識傷員中有人等不了這么長的時間。
“我們不能等了!突圍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辦法將這么多的傷患帶走,政府軍必須馬上進城我們才有可對傷員進行醫(yī)治。”隊長的神色告訴我們他已經做了決定:“食尸鬼和快慢機留下保護傷員,其它人去消滅炮兵。”
“不!隊長!這不行。你應該明白這時候你們三個人去根本不能離開這里,這決對是狙擊手的任務?!笨炻龣C在大熊接手后重新包扎了傷口扛著槍走了過來。
“可是看看你們兩個!”隊長指了指我和快慢機:“一個只有一只眼能用,一個行動不便!”
“所以我們才是精英!你說呢?食尸鬼!”快慢機用手指摳掉嘴角干涸的血痂說道。
“我就知道你遲早會害死我的!快慢機?!蔽艺硪粋€彈藥袋接過做了標記的gps定位系統(tǒng)和無線電,喝了口水扛著槍走了出去,快慢機嘿嘿笑了笑扛著槍跟著我也走了出來,屠夫扛著機槍也跟了出來。
“有好戲怎么能沒有我一份?你們兩個殘廢能干什么?不要丟我們狼群的臉。”屠夫扛著槍走在我們后面替我們殿后。我和快慢機相對會心一笑,這個家伙就是嘴上沒一句好聽的。
戰(zhàn)爭進行將近一天了,天色已漸暗叛軍仍然在頑強抵抗。到處亂飛的子彈和不長眼的炮彈把這一區(qū)的平民早驅趕的一干二凈,沒跑得及的現(xiàn)在就躺在我腳下,涉過蓄滿血水的彈坑我們向炮兵駐扎地,到處亂飛的子彈嚇的我們不敢直起腰,腹部的傷口像爐火一樣淬煉著我的意志,我的嘴角早已咬破血水順著嘴角流到了衣領里濃濃的血腥氣招來成堆的蒼蠅圍繞著我飛來飛去。
在炮聲的抱護下從背后解決了后防線的一角,我們三個順利進入叛軍的外圍陣地,面前都是殺紅了眼的叛軍,而遠處是殺紅了眼的政府軍,這里看不到任何美好只有血和火。我們三個則是準備插入不屬于我們的戰(zhàn)爭旁觀者!
其它他們所說的炮兵只是四門155毫米的加榴炮和十多門普通的81毫米中型迫擊炮以及107毫米口徑的重型迫擊炮,這種最遠能打5500米左右的小型火炮配合起能打壓機動部隊的加榴炮再加上機動性很強的肩扛箭筒,確實是對付空闊地步兵的一個不錯的辦法,而且因為他們是在建筑密集區(qū)政府軍的炮殺傷力大減,怪不得東邊的政府軍沒有討到好處。
發(fā)現(xiàn)了兩個垛起了足有三米多高的死人堆里,好不容易才悄無聲息的鉆進了腥臭的“肉山”中,我慢慢舉起槍瞄準但卻沒有立即射擊,因為我們都知道機會只有一個如果我們錯發(fā)了一槍驚動了敵人無論我們怎么逃都在他們的射程內。我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唯一的目標,軍官!
但炮兵的站線是極長的分成好幾塊,這是為了避免一陣密集炮襲下?lián)p失所有人員。但這給我?guī)砹藰O大的麻煩,想從數(shù)千忙亂的民兵找出負責的那一個確實很難的事,尤其該死的是他們還沒有穿軍裝。
“3點鐘方向!黑衣,黑鏡!”快慢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我慢慢的調轉槍口搜索到他所說的目標,遠處的人臉映入瞄準器時我心頭一跳,是“時髦司令”!怪不得我會碰到小哈吉,原來是他們在東邊,他們怎么會在這里?我很奇怪!塔斯蘭都跑了他們還在這里拼命?
“3點鐘方向!黑衣,黑鏡!”快慢又重復了一遍指示。
“收到!可是他是”我趕緊表示收到指示,可是我想提醒他那是上一次的雇主。
“3點鐘方向!黑衣,黑鏡!”快慢機加重了語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努氣。
“收到!準備完畢!”我壓下了心中的對指示的反感,裝上消音器讀取瞄準鏡中的數(shù)據:“距離700米,風速3級,溫度是32度,空氣折射度是”
“開火!”快慢機的命令傳來。我不加思索的摳動了板機,在我意識到我做了什么并想挽回時,子彈半秒內便穿透目標的胸膛,槍聲正好和落地的炮彈爆炸聲溶為一體,連我自己都沒有聽到耳邊的槍響。這就是快慢機的厲害之處,極快的發(fā)現(xiàn)目標并在最嘉的時機做出最好的判斷。雖然,我心里為殺死了時髦司令而感到可恥,但它并沒有絆住我下一步的應該做的事情,在炮聲的掩護下我射擊了彈藥堆積點,瞬時間炮兵陣地便成了火海。得到了隊長通知靜侍時機的政府軍趁此機會發(fā)起了進攻,極快的奪下了前沿陣地,潰敗的叛軍紛紛從我們三個藏身之處跑過引來政府軍強烈火力,打的尸體堆直“噴血”!
“dj.告訴政府軍不要掃射尸體堆,我們在里面!”我一面對dj大叫一面將數(shù)個對我掃射的政府軍槍手擊斃。如此一來反而引來了更猛烈的攻擊,數(shù)個政府軍軍人發(fā)現(xiàn)了我端著槍沖了過來。
“他媽的!”我被子彈打的直隹后退把壓在身上的尸體向前推,ak的子彈穿過了尸體打在頭盔上發(fā)出“啪啪”的脆響,像是有人敲打我的腦袋一樣嚇的我直叫,心里害怕的無比復加,生怕頭盔經受不住子彈的威力被打個透那我可就完了?;琶Φ膹氖w堆里退出來,腳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東西一滑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槍還沒有舉起對面的人已經沖到了近前。就在這生死關頭,屠夫的機槍從他們背后響起,三個人爆出無數(shù)血花被打成了破紙。
邊上正在沖鋒的士兵全都停下了腳步,調轉槍口對準了我們三人。形勢飛轉直下,我們竟要被自己人給圍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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