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唐澤月這番話,唐遠(yuǎn)道是一個字都不信。
但事關(guān)固安候府的顏面。
“稱病吧?!碧七h(yuǎn)道有些牙疼的說道。
“侯爺,大理寺少卿沈大人派人來了。”這時,又有小廝進(jìn)來說道。
“還不趕緊滾?!碧七h(yuǎn)道瞪了唐澤月一眼,而后才看向那小廝:“把人請進(jìn)來吧。”
來人是一個中年男子,態(tài)度不卑不亢。
行禮后,開門見山道:“我家大人讓屬下給您帶句話,如果貴府二公子不過堂,那就朝堂上論吧。”
唐遠(yuǎn)道蹙起眉頭:“此事……”
“侯爺,個中利弊,想必您自能權(quán)衡?!敝心昴凶庸淼溃骸霸谙赂孓o?!?
“站住!”唐遠(yuǎn)道喝道。
中年男子客氣道:“不知大人還有什么吩咐?”
“好歹姻親一場,非要鬧的這么不體面嗎?傳揚出去,損傷的是唐沈兩家的顏面。”唐遠(yuǎn)道說道。
“侯爺,我們大人說了,這場官司一定要打。”中年男子淡淡說道。
“要么在京兆府衙,要么在朝堂?!?
“侯爺您自己選?!?
說完這番話,中年男子再次行禮道:“在下告辭。”
唐遠(yuǎn)道看著中年男子離去的背影,氣的隨手就把茶杯砸了。
但生氣歸生氣。
他可不敢把這種事情擺到朝堂上去。
沈奕川不要臉了,他還要呢。
想到這里,唐遠(yuǎn)道又叫來小廝,吩咐道:“讓二公子準(zhǔn)備準(zhǔn)備,和京兆府衙的人走一趟?!?
“是。”小廝應(yīng)道。
唐澤月回到自己院子后,椅子都還沒坐熱乎呢。
“什么?父親讓我跟京兆府衙的衙役走一趟?”唐澤月不敢相信的高呼道。
“侯爺是這么說的?!毙P點點頭。
“放肆!”唐澤月直接一腳踹在小廝的胸口:“父親剛剛還說讓我稱病,你居然敢假傳父親的話,真是好大的膽子?!?
“來人,將這小廝打五十杖,然后發(fā)賣出去?!?
小廝聞,嚇得腿直哆嗦,忙的說道:“沈府來人了,所以侯爺才除此下策的?!?
“沈府?”唐澤月一愣:“他們怎么說?”
“小的在外面候著,并未聽的分明,只知道那人離開后,侯爺氣的砸了一個茶杯?!毙P說道。
“二公子,事關(guān)重大,小的怎么敢胡亂語?!?
“確實是侯爺吩咐的?!?
唐澤月皺著眉頭沉思了好半天,這才起身道:“本公子會親自去問問父親的?!?
小廝聞,這才松了一口氣。
唐澤月蹬蹬的跑進(jìn)書房。
還未開口,便被唐遠(yuǎn)道怒斥道:“堂堂侯府公子,走沒個走相,亂跑什么?”
“父親,您剛剛不是還讓我稱病的嗎?”唐澤月迫不及待問道。
“沈家施壓,不同意?!碧七h(yuǎn)道說道。
“沈家不過是個大理寺少卿而已……”唐澤月皺起眉頭說道。
“但他可上朝?!碧七h(yuǎn)道說道:“沈家說,此事如果不能在京兆尹府解決,那就在朝堂上解決?!?
“沈家竟如此不講理!”唐澤月捏緊了拳頭。
“還不是你惹出來的麻煩。”唐遠(yuǎn)道氣道:“我告訴你,盡快解決了這件事情?!?
“日后,不許再靠近沈家任何人。”
“否則,就別怪我無情?!?
唐澤月不由的哆嗦了一下:“是,父親?!?
“去吧?!碧七h(yuǎn)道擺擺手:“最壞的結(jié)果,無非就是領(lǐng)幾杖,權(quán)當(dāng)給你長個教訓(xùn)?!?
很快,唐澤月被帶到了京兆府衙。
沈清漪和沈博宇立于一側(cè)。
唐澤月被帶上來的時候,先是憤憤的瞪了沈清漪一眼。
沈博宇上前一步,讓沈清漪護(hù)在自己身后。
當(dāng)初,清清就是嫁給了這么個混蛋。
他們離京的那三年,清清也不知受了多少苦。
幸而如今和離了。
所有人都就位后,京兆府尹按照流程開始審訊。
但唐澤月拒不承認(rèn)動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