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原來是破落戶?!庇腥溯p嗔。
顧清薇忍不住嗤笑:“何止破落戶,還是一只被穿爛的破鞋?!?
另一邊,宋傾城看向在自己旁邊坐下的郁菁:“不過去跟她們打聲招呼?”
“跟他們聊不攏,不去?!庇糨济蜃?。
正在這時,宴會廳那邊的門開了。
記者接連舉起相機,咔嚓咔擦的快門鍵聲此起彼伏。
幾個衣著得體的男女魚貫而入,以郁林江為首,恒遠集團董事長、商業(yè)地產(chǎn)總裁、文化集團總裁、金融集團總裁、執(zhí)行總裁,集團高級副總裁,皆是恒遠高層,然而直到最后一人落座,也沒看見心里想的那個人。
“奇怪,”郁菁兀自嘀咕:“怎么沒我二叔?”
說著,伸著脖子張望。
宋傾城搭在腿上的雙手,不由地稍稍攥緊包,剛準備收回視線,余光卻瞥見廳門被再次推開。
大廳里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
郁庭川算是姍姍來遲。
然而,他的出場,似乎將全場氛圍推向一個更高潮。
宋傾城隨著眾人望過去,只看到那人正低頭翻看手上的文件,大步流星的走來,西裝左胸前別著名牌,還是中午那身西裝襯衫,身材高大挺拔,然而氣場上卻更加強勢沉穩(wěn),周遭有隱隱的騷動,交頭接耳的嗡嗡聲越來越響。
他一路走來,宋傾城的視線下意識去跟隨,直至他踏上主席臺。
郁菁的唏噓從旁邊傳來:“我二叔來了?!?
宋傾城還望著臺上。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領(lǐng)導(dǎo)者。
哪怕他不開口說話,隨便一個動作都能牽動旁人心緒,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模仿追隨。
“聽我媽說,今年由我二叔作年度工作報告?!?
郁菁的話剛落下,郁庭川已走到演講臺前,簡單的開場白致辭后,開始就恒遠去年一年的公司營運情況做相關(guān)工作總結(jié),他全程講話鮮有停頓,很少低頭去看報告資料,似乎早已將公司的各項情況熟記于心。
宋傾城和郁菁坐在靠后的位置,麥克風里傳來男人篤沉磁性的嗓音,看著他風度翩翩的穩(wěn)重樣,莫名的,聯(lián)想起那晚在出租屋,他將自己翻過身壓在枕上,從后面抵著她細磨慢頂,一下又一下,男人壓抑的呼吸拂過她雪白的頸背:“絞這么緊,沒試過這個姿勢?”
那是郁庭川整個過程里說的唯一一句話。
像信口拈來,又像是情之所至。
她沒作聲,把臉埋進枕頭里,腦海里卻是他第一次進來時因為暢通無阻而身形微頓的那幕。
宴會廳里燈光璀璨,宋傾城看到臺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換了人在講話,而郁林江旁邊的集團總裁席位還空著,她緩緩?fù)罂恐伪常睦锊恢涝谙胧裁矗骋娦眰?cè)方的顧清薇貓腰站起來,低聲對郁菁道:“我去趟洗手間?!?
……
女士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