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辦二十桌,只請兩邊相熟的親朋好友?!?
郁庭川幾乎是一錘定音。
宋傾城沒有異議,她這邊要請的親戚朋友不多,郁家的家世卻擺在那里,不可能像普通人家那樣,滿打滿算辦個十桌就可以。
三天后,郁承業(yè)搬離云溪路八號園。
看到他大包小包拎著出去,走之前又順走一串香蕉,宋傾城那點因為打小報告引起的愧疚頓時煙消云散。
后來,宋傾城從許東那里知道,郁承業(yè)搬去了城市之星的公寓。
那套公寓,宋傾城當(dāng)初住過一段日子。
郁庭川終究是沒有真的不管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得知陸韻萱服藥自殺,已經(jīng)是月底的事。
網(wǎng)上的輿論雖然被壓下去,造成的影響仍然在,宋傾城會知曉這個消息,是薛敏告訴她的。
9月28日,薛敏來了一趟南城。
她先去探望陸錫山,下午才來云溪路八號園。
比起去年在余饒的幾個月,宋傾城再見到薛敏,兩人之間多少有隔閡,不過這點隔閡隨著交談漸漸消失。
薛敏說,她快要接手家里的生意,已經(jīng)接洽好幾個老板,對方有意打造一個服裝品牌,走高端精品路線,目前正在籌劃當(dāng)中,不出意外,明年就會在南城的幾家大商場租專柜先試試水。
恒遠(yuǎn)集團(tuán)的名下有不少商場。
所以,宋傾城接話道:“晚上我?guī)湍銌枂柾ゴ?,他?yīng)該知道哪些商場更合適?!?
薛敏今天過來,不是為占宋傾城便宜。
不過宋傾城既然這樣提了,薛敏也沒矯情的說不用,她多少了解宋傾城的為人,不是那種一看就熱心腸的性格,但是朋友如果有事,只要在宋傾城的能力范圍內(nèi),她都會出手幫一把。
過了會兒,薛敏就說起陸韻萱自殺的事:“是你叔叔早上告訴我的。”
最近宋傾城在坐月子,不好外出,所以沒去看望過陸錫山。
“你叔叔說你嬸嬸去找過他,陸韻萱和她一個發(fā)小叫慕少安的談戀愛,本來打算結(jié)婚,因為網(wǎng)上的事,慕家那邊不同意了?!毖γ糁荒苷f出個大概:“陸韻萱和慕少安吵了一架,慕少安和朋友出去喝酒,喝醉后和個小姐睡了,還把人帶回住處,陸韻萱去找他,剛好碰了個正著。”
“你嬸嬸說,陸韻萱回去后在家里亂砸一通,母女倆又吵了一架,慕少安上門找她,她沒有見,后來就在房間服安眠藥自殺?!?
陸韻萱的遭遇慘不慘,宋傾城不作評價。
提到陸韻萱,薛敏記起另一件事:“前幾天,我在飯局上遇到余饒檢察院的人,他們有說到你的案子,我聽他們的意思,就是故意傷人罪部分,可能要重新調(diào)查,不過目前還不確定?!?
宋傾城喝水的動作停頓,薛敏又道:“被調(diào)走的前余饒書記,有親自打電話給余饒這邊,他兒子現(xiàn)在好多了,不像當(dāng)年那樣人事不省,也說當(dāng)初和他發(fā)生沖突動手的是沈摯。”
“你相信公道么?”宋傾城突然問。
薛敏怔了怔,隨后回答:“相不相信不重要,只要有就行?!?
宋傾城沒有反駁薛敏說的話。
因為,現(xiàn)實就是如此。
她應(yīng)該慶幸,慶幸還能有這樣的結(jié)果。
這天晚上,宋傾城親自下廚煮了一鍋湯,借用沈徹以前的話,她是天生做黑暗料理的高手,煮過湯都能把鹽和味精搞混。
鞏阿姨不肯讓她碰刀具,所以,宋傾城只負(fù)責(zé)把切好的食材放進(jìn)鍋里。
余嫂抱著孩子,站在邊上忍不住笑。
宋傾城把鍋蓋合上,轉(zhuǎn)頭去看寶貝兒子,小家伙趴在余嫂的肩頭,沒有睡著,百無聊賴的啃著小手,發(fā)現(xiàn)宋傾城的目光,好像知道這是喂自己奶的女人,賞臉的咧嘴笑了笑,露出粉色的牙床,奶聲奶氣的可愛。
家里的男主人下班回來,走進(jìn)餐廳就看到滿桌的菜肴。
鞏阿姨特意告訴他,那鍋湯是太太做的。
宋傾城有些不好意思,催促鞏阿姨和余嫂輪流先去吃飯,等到餐廳只剩夫妻倆,她才開口解釋:“下午薛敏來家里,我跟她學(xué)的羅宋湯?!?
說著,她已經(jīng)把筷子遞過去。
郁庭川望著湯的眼神溫情,爾后抬頭看她:“有什么高興的事,還親自下廚?”
“難道不可以是我想給你做頓飯,所以煮了湯么?”
郁庭川聞笑了。
隨后,他說:“喜歡做菜,以后肯定持家有道?!?
宋傾城突然俯下身,親了郁庭川的左臉,親得有些重,有吧唧聲,然后,目光專注的看著他說:“今天其實是為了慶祝我們認(rèn)識四百天。”
------題外話------
四百天?胡謅的……
郁太太成為模特后,前往國外發(fā)展,兩周歲半的小郁先生得知后,從車庫里推出自己的‘法拉利’決定千里尋母,所幸,‘法拉利’好不容易開到小區(qū)門口,被保安成功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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