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次,給溫竹卿安排去挑糞,不就是因?yàn)轭櫪项^是村長的原因嗎。
甚至之后知青如果要離開槐花村回城,都要防著顧老頭卡著他。
至于大嫂……
顧云洲看向了楊蔓蔓,后者頓時(shí)緊張了起來。
我,我沒有得罪過那溫知青吧。楊蔓蔓道。
大嫂是沒有得罪過溫竹卿,但大嫂,你是我們顧家人啊。顧云洲道。
我覺得,溫竹卿會(huì)對(duì)大嫂下手,是因?yàn)榇笊阎碓小?
楊蔓蔓嚇了一跳,雙手忙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眼神里滿是擔(dān)憂之色。
顧云庭聽著小弟的話,又看著妻子大著的肚子,想到某種可能,面色頓時(shí)沉了下來。
毫無疑問,除了才幾個(gè)月大的壯壯外,家里最脆弱的人,毫無疑問就是蔓蔓了。
若是她出了什么事,直接就是一尸兩命。
想到這,顧云庭忙抓著妻子的手,感受著掌心她手的溫度才放心。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大概原因,那么剩下的就是盯著他。顧云南道。
溫竹卿那邊,我來盯著。顧云洲道。
最近幾天,蔓蔓盡量不要出門,如果要出門,要么我陪著,要么……
要么我陪著。姚春花道。
那可是她兒媳和大孫子,姚春花肯定是重視的。
如果那溫竹卿敢有什么壞心思,我不怕他。姚春花豪氣道。
姚春花確實(shí)不怕,說起來,這顧家,力氣最大的人,不是顧家三兄弟,也不是顧老頭,而是姚春花。
要知道,姚家可是殺豬的,之所以能殺豬,也是因?yàn)橛幸话炎恿庠谏砩系摹?
而姚春花也遺傳了姚家的大力氣。
她的大力氣,可是比男人還要大,也膽子大。
所以,姚春花才不怕弱雞一樣的溫竹卿。
行,那就這么辦。
包家,包山雁摸著肚子,正看著在院子里的井邊洗衣服的溫竹卿。
溫竹卿余光落在包山雁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眼底劃過一抹寒芒之色。
包山雁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想到被包山雁強(qiáng)迫的那些夜晚,溫竹卿面色就沉了。
想想他都覺得惡心。
要不是形勢(shì)所迫,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擺脫包山雁。
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洗,洗完去炒菜。見溫竹卿洗個(gè)衣服磨磨蹭蹭,包山雁伸腳踹了他一腳。
溫竹卿猝不及防差點(diǎn)就要摔倒。
幸好他的手撐著了。
但卻撐在了那盆水里,導(dǎo)致他大衣的衣袖都濕了,這是他唯一的一件大衣。
溫竹卿眼底劃過一抹戾氣,但很快又被他遮蓋了下去。
本來你是男人,該你去下地干活的,現(xiàn)在我娘去下地,你來做這些家務(wù),已經(jīng)很便宜你了。包山雁毫不留情道。
在包山雁看來,溫竹卿就是一個(gè)弱雞,下地,下地不行,就除了臉好看。
不錯(cuò)臉好看好啊,以后她的孩子,應(yīng)該能隨爹吧,也是個(gè)好看的。
溫竹卿洗完衣服,晾好,雖然袖手濕濕的,但此時(shí)的他,被趕著去灶房里炒菜,也顧不得其他。
炒著菜的時(shí)候,包山雁倒是沒有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