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炎點頭:“找好了,是我們陸家名下的私人醫(yī)院?!?
“那就好,保密性夠強(qiáng)?!鳖櫱蹇此麪顟B(tài)實在不好:“今天就這樣吧,你確定好治療時間,跟我說一聲就行?!?
“一周后?!标懢把捉跗炔患按鼗卮?。
確定好時間,兩人就分開了。
陸景炎回到車上,眼尖的助理看見他腿上的“毛毯”變了。
他問:“陸總,是發(fā)生什么了嗎?”
助理的視線太過明顯,陸景炎又怎么可能注意不到,隨手翻開腿上的文件,他咳嗽了一聲:“沒事。”
助理察覺到他聲音不對:“陸總,您是不是不舒服?”
陸景炎沒抬頭,淡淡開口:“發(fā)燒了?!?
助理急忙道:“我現(xiàn)在就下車去給您買藥。”
“不用,藥我已經(jīng)有了?!标懢把籽a充道:“別讓我媽知道?!?
那場車禍發(fā)生后,陸夫人格外害怕陸景炎生病。
作為他的私人助理,是知道這一點的。
助理點點頭,說了聲“是”。
提到買藥,陸景炎回想起剛剛在餐廳,對顧清的欲又止。
他那時是想問她,為什么對他這么好?為什么這么擔(dān)心他?
但心底比誰都清楚,或許她只是出于一個未婚妻對未婚夫的照顧罷了。
也或許是陸家確實有她需要的東西。
可他卻有種隱隱的奢望,奢望些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一時間,腦海中又回想起之前顧清問他的兩句話。
一次是第一次見面,她問他,是不是不記得美國唐人街的事情?
一次是在微信上,她又問他,是不是真的不記得她?
不可名狀的情緒從四面八方襲來,陸景炎腦袋有些渾渾噩噩。
他合上文件,靠著身后的座椅,抬手捏了捏眉骨,好讓自己清醒,將多余的情緒趕出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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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好友林嘉年給陸景炎打來電話。
林嘉年:“明天你來趟醫(yī)院,我給你做個檢查?!?
林嘉年是畢業(yè)于景城醫(yī)科大的碩士生,在醫(yī)學(xué)方面有很高的成就。
那場車禍以后,陸家雖然替陸景炎找過其他名醫(yī)治療,但總的來說,還是一直交由林嘉年照顧的。
距離跟顧清商定的治療時間,只剩一周,林嘉年無論作為他的主治醫(yī)生,還是朋友,陸景炎認(rèn)為他都有權(quán)利知道這件事。
因此他沒有對林嘉年隱瞞:“我下周就要做手術(shù)了?!?
“嗯,?。渴裁?!”電話里的人瞬間炸了:“做什么手術(shù)?你什么意思?”
陸景炎解釋:“有一個人說,她對我的病情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我想試試?!?
“等等,你說什么?”林嘉年驚訝不已,生怕自己耳朵出問題,重復(fù)道:“百分之七十?誰敢跟你保證說能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就連我對你的病情都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
吼完之后,林嘉年沉默幾秒,斟酌自己的用詞:“景炎,我知道你很想快點好起來,但是這種事是急不得的,你可千萬別病急亂投醫(yī)啊?!?
陸景炎坐在輪椅上,俯瞰著辦公樓下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