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許拍拍他的肩:“老景,是不是很想打人?”
景平嘴角扯扯:“是啊,還不能把人狠揍一頓。我要是老郭,在地底下也要氣得跳出來。”
尤明許說:“你不是他?!?
景平轉(zhuǎn)頭看著她:“有什么不同?”
尤明許說:“不知道,反正感覺你們應(yīng)該是不同的?!?
景平靜默了一會兒,苦笑:“這筆帳都不知道算在頭上?!?
“算在販毒組織頭上吧。”尤明許說,“否則老郭怎么會背上不存在的罪行,還不能申辯呢?”
“嗯?!本捌浇o自己點了支煙,“算在他們頭上?!笔稚爝^來,給尤明許點。尤明許并不抗拒,低頭含煙湊近。她的唇型是很漂亮的,小小一個口,卻很飽滿,紅唇咬著白色的煙,露出一點牙齒。景平看了兩眼,收起火機。
“還是沒找到那份丟失的證據(jù)?”尤明許問。
景平答:“沒有。甘鴻意他們?nèi)齻€,沒有注意到有什么特別的東西。他們也只從郭興身上拿走現(xiàn)金。搜過他們所有的東西和住處,也沒有。我傾向于他們說的是真話。我想那份東西,他們即使拿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
尤明許想了想,問:“會不會老郭把東西藏起來了?”
景平說:“有可能。這是個麻煩事?!?
尤明許說:“只要沒落入犯罪組織手里,就還有希望。他拿命換來的東西,咱們一定得拼命找回來?!?
“嗯?!?
兩人都靜了一會兒,景平說:“能別叫我老景嗎?”
尤明許看他一眼:“那叫什么?”
景平說:“許夢山叫什么?”
景哥。
不知道為什么,尤明許不想叫,也有點叫不出口。盡管不想提那個人,她還是說:“殷逢不也叫你老景嗎?”
景平笑笑,偏了偏頭:“哦,那你是跟著殷逢叫,還是跟著夢山叫?”
尤明許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懶得理你,隨便。景哥就景哥。”
“嗯?!彼纳ひ舻?,應(yīng)了聲,仿佛還帶著煙味兒。莫名的,尤明許就笑了,知道這人精得很,大概也看出她和殷逢不對。故意逗她呢。
然而說曹操,曹操就到。尤明許剛要走回辦公室,就見殷逢拿著塊紙巾擦手,從洗手間出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尤明許目不斜視往前走。
殷逢看了眼不遠處的景平,輕輕“嘖”了一聲。
尤明許站住,轉(zhuǎn)頭:“你嘖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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