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嘖”了一聲。
兩人都靜了一會兒,景平說:“明許,我打算回云南了?!?
尤明許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著他:“你要……回去?”
景平笑了笑,點(diǎn)頭:“我本來就不是干刑偵的,這次只是過來配合緝毒。現(xiàn)在案子破了,我也該回一線了。那邊等著我?!?
尤明許不知道說什么好。挽留嗎?沒什么可挽留的,他們的確分屬不同警種。大概于景平而,更習(xí)慣于遙遠(yuǎn)邊境,去攔截一個(gè)個(gè)毒販;就像她和許夢山,更擅長去保衛(wèi)這城市里許許多多人的人,讓犯罪離他們更遠(yuǎn)。
他們是城市上空的鷹,他卻是叢林里的狼。
尤明許只是問:“什么時(shí)候走?”
“這周日?!?
也就剩一周不到時(shí)間了。
尤明許想了想,非常真誠平和地對他說:“那就祝你一路順風(fēng),偵破更大的案子,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景平靠在沙發(fā)里,走廊里柔和的光,打在他臉上。他一只手撐著下巴,眼神溫和得像鄰家兄長:“嗯,但愿。也祝我們尤姐,立下更多功勞,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兩人靜了一會兒,不約而同笑了。
尤明許說:“要是再來湘城,一定得來看我們?!?
景平說:“那是自然。你們要是來云南,一定通知我。帶你們?nèi)ネ嫒コ?。云南氣候很好,你們?nèi)チ?,說不定都不想走了?!?
尤明許說:“那真的要去看看?!?
景平盯著她說:“不過,我走之前,還有個(gè)心愿未了。”
尤明許失笑:“什么?”
“咱們那一架,說幾個(gè)月了,還沒打?!?
尤明許以前可能還有點(diǎn)怵他,現(xiàn)在卻是大刺刺地將他從頭到尾看了一圈,說:“你確定?剛出院,你能打嗎?”
景平說:“收拾你,足夠了。”
尤明許冷哼一聲。
景平又說:“這樣吧,你要是不放心,我再養(yǎng)幾天,這周六晚上,咱們局里搏擊場見。晚上沒人,分局排名第一的尤姐就算輸了,也不會沒面子。打完我第二天就走了。怎么樣?”
尤明許確實(shí)心癢,又想大不了點(diǎn)到即止,不打傷他,就答應(yīng)下了。
倒是許夢山,后來知道了兩人要打架的事,心想我景哥就是我景哥,情場失意,拳場還是要得意。又想,景平要是真能贏了尤明許,那也是這些年唯一贏過她的男人,在她心里,到底也成為了特殊的一個(gè)。慢著……景平打的,是不是就是這個(gè)主意?這緝毒老警察,到底還是夠陰啊。
本來許夢山還想著那天晚上去觀戰(zhàn)的,想了想,在心里比較了殷逢和景平,覺得還是和景平兄弟情深,于是就沒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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