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許一下子就火了,說:“什么前女友?你從哪兒聽來的?”
許夢山看著她的臉色,有點為難:“李明棣說的?!鳖D了一下還是說:“之前西藏那回,大家都是這么以為的。”
尤明許臉色鐵青,又問:“那個李明棣,還說了什么?”
許夢山這回答得順暢多了:“他還說,平時殷逢不過來,蘇子懿負(fù)責(zé)日??词?,一守就是好幾年。他被關(guān)在那里,按照要求寫了……稿子,蘇子懿就拿走。他還說自己曾經(jīng)是富家子弟,從小就熱愛擅長寫作,當(dāng)年就是被殷逢綁架的。”
尤明許冷笑:“蘇子懿是替殷塵看守吧?這個李明棣,本來就是懲罰者的人,說的話能當(dāng)真?”
許夢山也聽她提過貴州的事,聞安慰道:“你也別上火,這事兒怎么聽都是欲加之罪,發(fā)現(xiàn)指紋怎么了?殷逢不是也被綁架了一段時間嗎?肯定是那時候被迫留下的。兄弟們還不至于這點伎倆都看不透。就是現(xiàn)在有了物證人證,麻煩了點。咱們查清楚就好了?!?
尤明許點頭,又問:“傳喚蘇子懿了嗎?”
許夢山答:“傳喚了。我們的人找上門時,她帶著行李正要去機場,已經(jīng)在帶回來的路上了?!?
尤明許輕哼一聲。
許夢山說:“只不過……他們現(xiàn)在要咬殷逢……”
尤明許懂他的意思,說:“我明白。暫時讓他不要插手,免得你們?yōu)殡y?!?
與許夢山聊完,尤明許回到辦公室,就見殷逢坐在她的桌子后,百無聊賴地在翻一些卷宗。
他抬起頭,問:“怎么樣?”
尤明許突然就感到一陣心疼和不甘,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不屈服于心中惡念,扛了這么多年?,F(xiàn)在卻被人污蔑成那樣惡心猥~瑣的樣子。她拽了把椅子過來,在他身旁坐下。
殷逢察覺了,問:“出了什么事?”
尤明許冷靜下來,把事情一五一十跟他說了。
有時候,殷逢端坐在那里,不笑,也沒有表情的樣子,看著就挺嚇人的。譬如現(xiàn)在。
半晌,他冷冷笑了:“手段雖然拙劣,可是還挺有用的,弄一個受害者出來,捅到警察面前,警察就不能不理。他們這是想把我排除在案件之外,免得擋他們的路?!?
尤明許也有同感,最了解殷塵如同了解自己的人是誰?唯一一個見過懲罰者真正創(chuàng)建者的人是誰?令懲罰者元氣大傷支離破碎的人,又是誰?少了殷逢的幫助,警方要將剩下的懲罰者一舉殲滅,肯定要難很多。
尤明許握著他的手說:“既然我們都明白,就不懼怕他們還耍什么花招。你先回家去,現(xiàn)在你不適合做什么。我會看著,看他們到底想干什么,不會讓他們得逞?!?
殷逢盯了她一會兒,見辦公室里沒有別人,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說:“我知道。我有阿許,替我伸冤。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見他還開玩笑,尤明許笑了,心想對方來這么一手,不見得是壞事,否則他們始終躲著,能拿他們怎么辦?現(xiàn)在主動撞上來了,干脆順藤摸瓜,誰知道能查出什么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