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許哽咽道:“什么……是你?”
他非常慘淡地笑了笑,那雙眼仿佛早已失去光澤:“懲罰者組織……是我創(chuàng)建的……”
尤明許就像腦袋上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昏昏沉沉,只余那驚濤駭浪般的痛楚。她張了張嘴,想發(fā)出聲音,卻發(fā)現(xiàn)像是被什么,堵在了喉嚨里。她突然好像別人丟進了荒蕪一人的沙漠里,而殷逢是她眼前所見唯一的綠色。此時,那片新綠,慢慢地染上灰暗眼色。
尤明許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搖著頭,非常緩慢地搖著頭,她聽到自己碎片般的聲音:“我不信……不可能……不可能的……”
殷逢又望了她一眼,眼里盛滿淚水。
可說完那句話,就像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他驟然閉眼,向后倒去。
陳楓離他最近,一個箭步上前就抱住了。許夢山只看得目呲欲裂,吼道:“別動!尤姐,不準(zhǔn)插手!”
尤明許僵硬如石。
卻只聽到陳楓重重地哼了一聲,像是要響應(yīng)他的動靜,尤明許只感覺到后頸一痛,眼前瞬間發(fā)黑,就失去了知覺。冠軍放下手,一把抱住她的身體,慢慢放平在地。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涂鴉如同野獸般從許夢山背后撲出,扣住了他的身子,許夢山大急,轉(zhuǎn)身剛要反抗,卻被壓得死死不能動彈。陳楓抱著殷逢,在許夢山身后舉起麻醉槍,許夢山應(yīng)聲軟倒在地。
涂鴉臉色鐵青,走過來,蹲下,背起了殷逢。冠軍頭一次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看一眼地上的尤明許,露出不忍神色。小燕眼淚已經(jīng)落下來,強忍著不發(fā)出聲音。
陳楓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說:“走!”
四人帶著殷逢,連護士和攝像頭都不再避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醫(yī)院,上車,徑直駛進夜色里,從此失去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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