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完了,猴子頗有些苦口婆心:“班長,你現(xiàn)在信了吧,什么感覺?。俊?
木寒夏:“是挺震撼的?!?
猴子:“是啊,多陰啊?!?
木寒夏:“不是啊,我怎么聽得挺熱血沸騰的?原來’商戰(zhàn)’是這個樣子的?!?
猴子:“啊”
木寒夏:“我突然想起了一句古話:兵者,詭道也。現(xiàn)在我有點明白了,商業(yè)也是一樣的,就是要一個’詭’字,有意思。你再跟我說點他的事!”
猴子:“不要啊為什么我有種在帶壞好孩子的感覺!這不是我的本意啊啊”
清晨,天蒙蒙亮,空氣還是寒涼的。木寒夏穿著運動衣,跑在晨霧中。
自從母親病重去世后,每天鍛煉,保持好的體魄,已是她的習慣。
離家不遠,有個運動場,距離超市也不遠。每天她都來這兒。此時霧氣消散,操場上零零散散一些人,她孤影一人,跑得呵呵喘氣。
但是她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孟剛。
場邊有些健身器械,她跑近時,就看到個男人,穿著灰色t恤黑色運動短褲,在舉臂力器。那背影十分寬厚結(jié)實,亦很挺拔,有點眼熟。
然后就看到孟剛轉(zhuǎn)過身來,正好撞見了她。
木寒夏訝然停步:“孟總?!?
孟剛身上的t恤已濕透,寬而飽滿的額頭上也全是汗,眉眼沉亮,隱有笑意:“小姑娘,早?!?
木寒夏:“您早!您怎么也來鍛煉身體了?”
孟剛微微一笑:“怎么,只準你們小丫頭來,我不可以么?最近應(yīng)酬太多,鍛煉太少,我的身體也需要喘喘氣?!?
木寒夏忙說:“當然當然!鍛煉最好了,孟總英明!”
孟剛又笑了笑。
木寒夏并不是個多擅長和喜歡跟領(lǐng)導(dǎo)打交道的人,見孟剛不說話,也沒讓她走,于是試探地問:“那孟總您看還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做的?”
這回孟剛是真的被她的小模樣逗樂了,手扶著健身器材,低沉而爽朗地笑出了聲:“好了,寒夏,在這里,我們不是上下級,只是普通朋友。我沒有、也不該吩咐你去做什么。快去跑步吧?!?
木寒夏的心,被突如其來的“朋友”二字,戳得瞬間一軟。腦子里熱哄哄的,腳步似乎也變得有些飄。
“噯,好的,謝謝孟總?!彼橆a微紅地跑遠了。
跑了一圈,就聽到身后響起穩(wěn)健有力的腳步聲。木寒夏一回頭,就見孟剛也跑了上來。
三十幾歲的男人,正是最成熟健壯的時候。更何況孟剛還是超市干體力活出身。初升的陽光下,這個男人的身形輪廓顯得越發(fā)修長結(jié)實,每一個動作,又很有力道。但比起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似乎又多了幾分別的味道。
木寒夏收回目光,下意識往里閃了閃,給他讓路。他接近了,身上的熱氣似乎都要浸到她身上。
“跑這么慢,嗯?”他低聲說。
木寒夏笑笑,小聲嘀咕:“不敢比老板快?!?
他又笑了,側(cè)臉硬朗的線條瞬間柔和,越過她跑到前面去了。
十圈過后。
木寒夏在操場邊石階坐下,剛休息了一會兒,孟剛就慢跑過來,也停下腳步,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木寒夏有一點不太自在,但臉上還是掛著若無其事的笑。
卻沒想到,孟剛跟她聊起了工作。
“在市場部適應(yīng)得怎么樣?”他問。
兩人并肩坐在一起,木寒夏都能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和汗味,和操場旁綠草的味道交織在一起。陽光同時照在兩人身上,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兩個人之間,也因此變得熟悉了,沒有以前那種身份懸殊的距離感。
“都挺好的。”木寒夏笑道,“大家對我都很好?!?
孟剛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煙點上,慢慢吸了一口。木寒夏雖然不喜歡聞煙味,但是也沒表現(xiàn)出來。
“我問過你們經(jīng)理了?!彼f,“說你表現(xiàn)挺好的,很有潛質(zhì)。不過,就是太局促緊張了些,對誰都有點低姿態(tài)。是嗎?”他側(cè)眸看著她。
木寒夏不知道說什么好:“哦”
他又笑了,盯著手上的煙,緩緩說:“寒夏,不要緊張,也不需要局促。可能我現(xiàn)在招一個助理,至少都是大專生,有的還是本科生。但是有一點,你和我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我們雖然低,但是不比任何人差。在職場上,一開始或許看學歷,但到最后,都是看業(yè)績。學歷頂個屁。明白嗎?”
木寒夏靜默了幾秒鐘,答:“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