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剪影實在太漂亮,像飽滿的桃兒一樣的胸0脯,下凹得可以盛下一碗美酒的腰肢,然后是挺翹的臀,修長纖直的腿,子衿自己看了一眼,都趕緊撇開頭,心忖:難怪侯爺?shù)呐d致那般高。
如此鬧了小半宿,姬央才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連清洗都無力進(jìn)行,不過到底是年輕底子好,天邊放出第一絲光芒時,姬央便已經(jīng)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而身邊的沈度早已不在。
姬央喚了玉髓兒和露珠兒進(jìn)來伺候她沐浴梳洗,只是她精神還是有些不濟(jì),打算待會兒再睡個回籠覺,便只著了一件薄袍。
姬央隨口問道:“駙馬呢?”
玉髓兒道:“駙馬在園子里的空地練劍?!?
姬央一聽就來了興趣,眼皮子也不打架了,穿了軟底鞋,挽了一條披帛便去了園子里。那塊空地就是姬央跳舞的地方,離主屋不遠(yuǎn)。
沈度穿著玄色窄袖胡服,閃轉(zhuǎn)騰挪如行云流水,劍鋒運光,寒星點點,天色未明時看起來,劍走游龍,光如寒練。
姬央在一旁都看癡了,心里卻是在想,這才叫真正的舞劍嘛,比起宮里頭那些舞姬的劍舞不知英氣了多少倍,一時間她自己也忍不住隨著沈度的動作比劃了起來,胡旋舞她也跳了不短時間了,換成劍舞倒還新鮮,而且還有沈度這樣現(xiàn)成的師傅。
待沈度停下來時,青青拿了雪白的手帕就要上去,抬頭卻見安樂公主直直往她走來,她忙地低下頭將手帕遞給了姬央。
姬央接過手帕行到沈度的身邊,她沒有習(xí)慣伺候人,便將手帕徑直遞了過去,一邊看沈度擦汗,一邊有些躍躍欲試地問道:“六郎,你能不能教我舞劍?”
沈度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姬央,“怎么想學(xué)劍?”
女兒家的功課雖說也有學(xué)射箭的,但是舞劍的卻是很少,姬央也不好說她習(xí)劍其實是為了跳舞,眼珠子烏溜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道:“只是想防身,那次漳水邊實在太嚇人了?!?
沈度看著姬央的那張臉,說不得她這樣的人學(xué)一點兒防身術(shù)也好,而她身體柔韌,學(xué)劍應(yīng)該不費什么事,“我經(jīng)常不在冀州,恐怕也指點不了你什么,你若想學(xué),我替你另選一位師傅?!?
姬央想跟著沈度學(xué)劍,本就存著親近之心,若是換個人教那就沒有意思了,因而趕緊搖了搖頭道:“不用,不用,六郎每日練劍時,我在一旁跟著學(xué)就是,你若是見我姿勢不對,糾正一下便可,不必麻煩外人。”
其實這也是姬央想當(dāng)然了,誰說沈度就一直要歇在公主府了,如今沈度在她屋里,不過是因著不成文的習(xí)俗,新婦入門,第一個月他都須歇在她房中而已。
姬央見沈度不著聲,便拉了拉他的衣裳,嬌滴滴地道:“不行嗎,郎君?”
瞧瞧,這人求人的時候,連郎君都肯屈尊降貴地喊出來,沈度見姬央沒有尋常公主的驕橫,那小眼神又實在可憐,加之他昨夜將她折騰成那樣兒,人家公主也就只哼哼了兩聲,沈度的心再硬此刻也軟了下來,微微點了點頭。
姬央的整張臉頓時亮了起來,比天邊漫出的萬道金光還更為耀眼,她的臉上帶著新沐浴的水潤,還有昨夜辛勞后殘留的粉光,真真是艷如朝陽,沈度不自覺地便多看了兩眼,真不愧是傾城傾國的顏色。
“師傅在上,請受學(xué)生一拜?!奔а脒@是趁熱敲定名分,她自然也看得出沈度是沒那個耐性教她的,這番做作全是為了避免沈度反悔。受了拜禮,今后就不好意思推脫了。
沈度本以為姬央只是調(diào)皮,哪兒知道她真的一下就拜到了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三個禮。
沈度也沒有阻攔姬央,待她直起身后,故意端出師尊的架子,摸了摸她的頭頂?shù)溃骸凹热蝗肓宋议T下,今后便須尊師重道,不得有違師命?!?
“這是自然?!奔а胩鹛鸬匦α艘粋€,將手伸給沈度,她不常跪下,就這么一會兒膝蓋已經(jīng)疼痛。
沈度伸出手,將姬央拉了起來,兩個人一同回了重光堂。
沈度沐浴更衣后,姬央少不得也妝扮好了,游廊外各苑的姬妾還等著給主母敬茶。
待沈度坐定,玉髓兒便去門外請了那些姬妾進(jìn)來,抬頭一位便是沈度的貴妾,阮氏。
繼而有松林苑的祁北媛,浣花苑正當(dāng)寵的柳瑟瑟,并其他幾個姬妾,自然還有大小于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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