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是哪?
段瑞祺迷蒙的睜開眼睛,耳邊遙遠的聲音頓時變得清晰。暈倒前的記憶猛的涌上,他立刻閉上了眸,佯裝仍然暈著。
“嘖,不知道老四拿到錢了沒有。”老二搓了搓手中的煙,“三百萬吶……到時候我們兄弟一人六十萬,可以好好的爽一爽了?!?
“一人也就六十萬……買輛好車都不夠?!崩先擦似沧?,“算了,這種活計,干一次也就可以了。說不定等大虎哥睡完了那個女人,還輪得到我們爽爽呢。”
“也是,要是玩了那個,場子都不用去了?!睅兹诵ζ饋恚]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人已經(jīng)醒來。
段瑞祺心中飛速的思索著。聽這幾人的對話……自己應(yīng)該是被綁架了。他心中微微一緊,“那個女人”說的是誰?
“誒,真是個弱雞?!彪S意的踢了踢地上的人,老三又嘿嘿嘿笑了幾聲?!耙菗飦淼氖莻€女人就好了,也能像虎子哥一樣爽爽。”
說罷,段瑞祺的手機又一次響起來。躺在地上的人心中一緊,趕忙放緩呼吸,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聲音。
“錢已經(jīng)放好了?!背?yún)深壓抑著怒火,帶著找來的打手迅速的開車去往城東的廢棄倉庫,“人呢。”
瞧了一眼地上的人,老三笑了笑:“好的人,我們可沒弄他。只要等錢拿到,自然放人?!闭f罷,就切了電話。老二有些著急,趕緊道:“真的放了?虎子哥不是說要關(guān)著么?!?
“關(guān)著做什么?真聽那個姓凌的女人把他殺了?”鄙視的看了一眼對方,老三壓著嗓音,低聲道:“要真鬧出人命來,哥幾個就逃不掉了。殺人的不是那女人,也不是虎子哥,到時候要吃槍子的就是哥幾個。你咋想不明白呢……”
“可是虎子哥交代了……”
“交代啥了!等老四拿了那三百萬,就立刻去別的地方躲躲?;⒆幽窃蹅儺敇屖?,你還真給他兩肋插刀???!”打了兩下還傻愣著的老二,他冷笑了一聲,“虎子哥也是二愣子,居然聽那女人的話。誰不知道那個姓凌的親手殺了自己老爹,那種女人,居然還敢操?!?
“???”邊上的幾個人明顯傻了,聽罷,趕緊放下了聯(lián)系大虎哥的心思,都打起了小算盤。他們五個人分,一人六十萬,也夠稍微逍遙一段時間了……
“好,趕緊讓老四拿了錢。”一敲手,老五點頭,“老三說得對,沒必要替別人當炮。那種蛇蝎女人還是別睡了好,免得在床上被她弄死?!?
五人點頭之時,楚雲(yún)深已經(jīng)到達遠處。他從汽車的儲物箱中拿出一把消音手·槍,面無表情的走向遠處的廢棄工廠。
身后訓練有素的保鏢悄無聲息的跟隨著,皆手持仿真·槍,面色嚴肅。
“老四呢?”又等了十幾分鐘,幾個人也略有些不耐煩起來。“艸,那小子不會拿了錢就跑了吧?”心思多的老三又踢了一腳地上的人,轉(zhuǎn)頭吩咐道:“老二,趕緊打個電話?!?
“行嘞……”掏出小手機,剛想撥通時,一個鋼镚就猛的朝手機飛來,直接把那偽劣產(chǎn)品擊了個粉碎。四人一驚,卻見一個滿臉煞氣的男人舉著槍指著他們。
楚雲(yún)深死死抿著唇,對著四個人的腿就各來了一發(fā)子彈。那幾人見了真槍實彈,剛罵了一句,才抬起腿,就已經(jīng)跪倒在地。
男人身后的保鏢迅速的沖上,對著四肢又補了幾槍。段瑞祺在聽到奇怪的聲音時,立刻就睜開了眼睛。他有一種感覺——是楚雲(yún)深!
那人的臉比冬日的寒風更加冰冷,卻讓他覺得安心。嘴上被貼了膠帶,他“唔唔”了幾聲,艱難的扭動著身軀。
“段瑞祺!”楚雲(yún)深的聲音中滿是焦急,立刻就跪在了他的身邊,撕去了嘴上的膠帶。他猛的吸了一口氣,見那幾個人都被制服后,才放下心來。
“怎么樣?”掏出別在褲腰的小刀,動作麻利的給他解開了手腕和腳腕的繩子。
“我沒事?!倍稳痨靼矒嵝缘男α诵Γ罢娴?,他們沒對我做什么?!?
此時,那幾個小混混已經(jīng)在地上哀嚎。四肢都中了槍,更何況那個男人打在腿上的還是真的子彈,疼的簡直滿地打滾。楚雲(yún)深神色冰涼,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四個,轉(zhuǎn)頭對保鏢吩咐道:“綁起來,和之前那個一起好好審問。”
“是凌夢煙?!甭晕⑴恿艘幌掠行┙┯驳乃闹?,段瑞祺揉了揉之間被電擊的胳膊,走到那幾個小混混面前,“是不是她?”
“對對對?!崩先s緊點頭,強忍著痛意,求饒道“就是那個女人,她說要殺你?!?
楚雲(yún)深的眸微微瞇起,周圍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
“我們只是聽老大的……那女人說要是殺了你,就陪老大睡。我們幾個想想不好殺人,就只是綁架……”疼的手都捏緊了,他忍著額頭的汗,“我們可沒真的做什么……?!?
“呵?!蹦腥酥皇抢湫α艘宦?,扶著段瑞祺,柔聲問道:“是誰踢了你?”
“?。俊彼读算?,隨即指向那強裝鎮(zhèn)定的老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