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說:“孤叫你來,不是要聽這個?!倍四緜H為意外,慕容炎又說:“你身在江湖,可曾聽說過燕樓?”
端木傷眸中光芒一閃,封平當然跟他說過燕樓和燕子巢的情況,他說:“回稟陛下,有聽說過?!?
慕容炎說:“端木家上位之后,不要動它。也不要試圖動里面的任何人。孤希望,你們能和平相處,就算是江湖,也不是一定非要刀劍相向吧?!?
端木傷心中不解,聽封平說,慕容炎對燕子巢的首領其實是心生不滿的。怎么今日聽起來,卻有維護之意?
然而不解歸不解,他仍然伏地道:“屬下明白了?!?
當天夜里,左蒼狼仍然昏睡,王允昭派人過來送了個信,說是慕容炎已經(jīng)囑咐過端木家。她總算放了心,這幾日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靠在枷上,只覺得渾身都痛。但是痛有什么辦法,還不是只能忍著。
這時候慕容炎正在氣頭上,沒再抽她一頓已經(jīng)算不錯,不能要求更多。她閉上眼睛,重枷拷著,睡也是睡不好的。只能閉目養(yǎng)神罷了。
外面有獄卒開始向牢房里潑水,平時清洗囚室經(jīng)常潑水,然而這一次,他直接將水潑在了左蒼狼身上。
左蒼狼打了個冷顫,只覺傷口一陣劇痛。那水里加了大量的鹽,她微微顫抖,全身都縮緊。而潑水的獄卒是個陌生面孔,他站在囚室之外,幾乎每隔一刻鐘,就往里潑一次。
她的體溫剛剛將濕透的衣服曖過來,很快又重新浸入冰水之中。大量地鹽在傷口結(jié)成鹽花,她打著寒顫,抬起頭,那個獄卒卻并不看她的眼睛,只是面無表情地站在囚室之外,默不作聲。
左蒼狼突然明白過來,有人要殺她!
不會是慕容炎,她排除他幾乎沒有用任何理由。哪怕其實是有許多理由可以證明他不會生殺心。
誰會想殺她?
冷,濕衣貼在身上,大量的失血、重傷,讓她連呼吸都不帶一絲熱氣。后背的傷口已經(jīng)麻木,可是她戴著重枷,避無可避。那時候的人,已經(jīng)失去了尊嚴與硬氣,她縮成一團,整個人瑟瑟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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