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檀點點頭,面甲下漆黑的眼眸中,露出幾分冰冷之色,“這邪修聰明得很,懂得隱藏在普通人當中,若非先前有圣院弟子,在執(zhí)行委托時被害,我們都沒注意到,大荒城竟還隱藏著如此強大的邪修武者。”
“既然這樣,那我現(xiàn)在過去看看?!?
秦天想了想道,“我并非你們圣院的人,想必對方從氣機上也能判斷出來,只要引誘他對我出手就夠了?!?
“這……會不會有些冒險?”
沈青檀眼中泛過幾分擔憂之色。
“是啊,我們白天才剛跟他打過一次,不過被打得很慘,只有逃竄的分,現(xiàn)在對方肯定有警惕,冒然出手的話,很有可能將我們陷于危險之地?!?
秦羽柔也是面露擔憂地說道。
“無妨。”
秦天看了二人一眼,然后道,“我自有脫身的手段,就算不敵也能迅速脫戰(zhàn)離開,光聽你們說這些情報,我想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辦法,不如親自跟對方過過招。”
“我陪你去?!?
沈青檀短暫沉默后,眼神堅定地說道,“你我互相照應,到時就算不敵,能跑的機會也更多幾分?!?
秦天雙眼微瞇沒有回答。
秦羽柔此時也道:“那這樣的話我也去,我雖不擅長正面戰(zhàn)斗,不過我的妖獸伙伴們,也能從旁策應?!?
秦天若有所思地看著二人。
他跟沈青檀二女接觸不多,但卻能看出來,這兩人神情都很真誠,哪怕明知可能不敵那邪修,卻也不愿眼睜睜看著自己去冒險。
“要去你們?nèi)?,我可不去?!?
這時江飛羽突然煞風景地開口道,“明明不是那邪修的對手,干嘛非要上趕著去送死?留在這里等圣院的其他師兄師姐過來支援不好嘛?”
“一個來歷不明的家伙,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沈青檀,本少警告你,你可是答應過我哥,此行會保護我的安全,難道現(xiàn)在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
江飛羽目光還掃眾人,然后將明顯充滿敵意的目光望向秦天。
秦天懶得理睬他。
沈青檀眼中閃過幾分不悅,“你若怕了便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里,還有,秦天他是我邀請來幫忙的,你最好放尊重些?!?
“我只是報答師兄的人情,才同意帶你出來,不要拿這件事來威脅我?!?
“哼?!?
江飛羽聽后冷哼了一聲,看向秦天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無聲的敵意,“我不管你們是什么理由,但必須有人留下來護衛(wèi)本少,否則誰知道會不會你們前腳剛走,那邪修后腳便殺過來?”
“不可理喻。”
沈青檀目露薄怒,卻是不再理會江飛羽,而是看向秦天,“不用管他,我和羽柔陪你過去打探敵情,這種人,讓他自生自滅便是。”
江飛羽頓時怒道:“沈青檀,你難道要為一個來歷不明的家伙拋棄同門?”
“你若真這么做了,就算任務完成,回去之后我也必會向我哥說明此事,我看到時你怎么跟我哥交代。”
“廢話真多,怕死的話,直接滾回大荒城不就好了?!?
秦天終于有些忍無可忍,從一開始,他本沒打算搭理這江飛羽,對方選擇留在這里時,他也沒有說什么。
可這并不代表,他會一直容忍對方絮絮叨叨。
“你說什么?”
江飛羽先是一愣,旋即勃然大怒,“一個來歷不明的泥腿子,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竟敢如此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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