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師說話的時候,爺爺他們都瞪大了眼睛,聽到蕭和尚給他留了三百多萬的時候,爺爺?shù)淖彀蛷埖睦洗蟆宰哉Z的說道:“這個老家伙吃了我半輩子,想不到他竟然這么能攢錢……”后來又聽到我爹和三叔也得了蕭和尚的房產(chǎn)和黃金之后,他驚訝的表情更是無以表。
后來聽到蕭和尚將一筆大到不可思議的財產(chǎn)交由我繼承之后,爺爺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后等到王律師說完之后,爺爺才看著我,說道:“小辣子,你不是瞞著我們,把自己過繼給蕭和尚了吧?”
“哪有自己過繼自己的?”我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爺爺之后,接著說道:“以前看你面子,叫了他兩聲蕭爺爺?shù)?,不過他死活不干,非讓我叫他老蕭……”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二叔突然擠到了前面,他看著王律師說道:“我蕭大叔有沒有提到我,我叫沈衛(wèi)黨,您幫我看看,他留給我什么了?”
聽了二叔的話之后,王律師嘿嘿一笑,又從公文包里面拿出來第二個文件。對著文件照本宣科讀道:“本人位于首都的自住房,以及名下的凌云觀影視公司(占地面積八百五米平方米,已結(jié)業(yè))做以下處理,如沈衛(wèi)黨先生聽完遺囑之后不詢問,以上兩處房屋地產(chǎn)則由沈衛(wèi)黨先生繼承。如沈衛(wèi)黨先生詢問,以上兩處房屋地產(chǎn)則自動轉(zhuǎn)由孫德勝先生繼承……”
說到這里。王律師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他頓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讀道:“沈小二,八九年過年的時候,你往我碗里的小雞燉蘑菇里面吐吐沫,以為我沒看見嗎?九四年夏天你爹讓你給我送西瓜,結(jié)果你說沒抱住摔了,其實你是拿回家便宜老婆孩子了吧?九七年你造謠我和河頭村里面的張寡婦不清不楚,害的張寡婦在凌云觀里面罵了三天大街,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傳的瞎話嗎?知道你煩我,別客氣。繼續(xù)煩我吧,哈、哈、哈”以前早就知道二叔和蕭和尚不對付,想不到會不對付到這種程度……
讀完了之后,王律師才抬頭看著二叔說道:“沈先生,這個是蕭先生寫的,我只是照著念出來而已,希望你不要誤會?!彼f話的時候,二叔的臉色變得漲紅,他還想要說什么,被爺爺在后面踹了一腳,罵道:“老二!還嫌不夠丟人嗎?滾犢子!”二叔怕了爺爺一輩子,當(dāng)下也不敢還嘴,跺了跺腳之后。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蕭和尚的追悼會在后天的早上,和高亮走的時候一樣。那天早上就開始下起了下雨,想不到的是,來送蕭和尚最后一程的人絡(luò)繹不絕。黃然他們自不必說,一大清早的時候,香港的金瞎子就在秘書的攙扶下到了現(xiàn)場,已經(jīng)看不到的眼睛里面竟然流出了兩行熱淚。他顫顫巍巍的摸了摸蕭和尚的遺體,帶著哭腔說道:“蕭老兄,你這一走,特別辦當(dāng)初的老人就算是凋零殆盡了。當(dāng)初你和高亮都游說我進(jìn)特別辦,你的情意我還記得……一路走好……一路走好?!?
金瞎子被人扶下去之后,又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出現(xiàn)在蕭和尚的遺像前。這一對男女都是六七十歲的年紀(jì),男的我沒見過,但是他身邊,那位坐著輪椅的老太太,我的影像還是很深刻。她正是當(dāng)初高亮追悼會上露了一面。當(dāng)初委員會元老,做過一任副會長的賈碧瑤。
見到了賈碧瑤出現(xiàn)之后,黃然和矜持就湊了過去。而蒙棋棋和張之見到之后,只是點了點頭,意思了一下之后,再沒有什么交集。說了幾句話之后,黃然帶著這老二位到了蕭和尚的遺像前,鞠躬已畢,賈碧瑤從身邊男人的手上接過了一束黃玫瑰,隨后在男人的攙扶之下,勉強(qiáng)的站起來,親手將花束放到了蕭和尚的遺體身邊,隨后眼淚好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抽噎著被扶著坐回到了輪椅上。
當(dāng)初高亮走的時候,這個賈碧瑤就和蕭和尚眉來眼去的。現(xiàn)在蕭和尚走了,賈碧瑤又來這么一出,讓我開始懷疑起來這老二位之間的關(guān)系。我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在做悲痛狀的孫胖子。這胖子看出來我的疑問,當(dāng)下低聲說了一句:“還記得在老蕭門前罵了三天的寡婦嗎?不是我說,要是寡婦姓賈--老蕭就不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