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大意,兩只短劍同時對著幾乎就是源源不斷的人影甩了出去。兩支短劍好像串糖葫蘆一樣,在這一連串人影的身上穿過。幾十個人影應聲倒地,隨后躺在地面上化為了虛無。不過后面的人影還是像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前面的人影剛剛倒地,后面的人影已經(jīng)到了面前,而且速度有了更快的跡象。
突然從不臣枷里面冒出來這么多的魂魄,楊梟明顯沒有料到。他這時已經(jīng)將繩鏢從腰間解了下來,但是卻沒有出手的意思。老楊的眼睛盯著前面連續(xù)不斷出現(xiàn)的人影,好像是在等什么事情發(fā)生。這個時候,場面又發(fā)生了變化,擺放著銅枷的架子突然倒塌,緊接著不臣枷里面噴出來了幾個殘缺不全的人影碎塊。
一個殘缺不全的人頭正對著我。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剛剛被吸進不臣枷的俞鴻圖,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他怎么在里面被大卸八塊了?
見到了俞鴻圖的魂魄慘象之后,楊梟面目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怎么說也拘了俞鴻圖小三百年,本來以為楊梟要去給他報仇。但想不到的是,楊梟突然轉(zhuǎn)身沖著地面上接了他半杯鮮血的小酒盅。隨后一仰脖直接將酒盅里面的半杯鮮血喝了下去。
這個動作看的我和孫胖子連連干嘔,孫胖子一臉糾結(jié)的對著楊梟說道:“老楊。不是我說,就說酒盅里面的東西是你自己的。也不用這么省吧?血站那邊我認識人。等著今天的事情完了。打開血庫讓你來個痛快的……”
孫胖子胡說八道的時候,楊梟一抹嘴,又做出來了另外的一個動作。他在衣袋里面掏出來一個我看著特別眼熟的小瓷瓶,隨后對著不臣枷的位置過去?!芭荆 钡囊宦?,瓷瓶摔在不臣枷上面摔得粉碎。里面黑色的油膏濺了一地,有相當?shù)囊徊糠种苯訛R在不臣枷上。與此同時,一股濃烈的臭氣充斥在整個房子里面。
尸油,當年的噩夢又回來了。想不到這樣的東西,楊梟竟然一直都隨身攜帶著。這兩年楊梟明顯給尸油加了料,那味道現(xiàn)在聞起來,比起當初更加濃烈了一倍有余。加上這個屋子太小,散出臭氣的通道有限。濃烈的惡臭熏得我眼前發(fā)花,腦仁一個勁兒的發(fā)脹。實在堅持不下去了,身邊的孫胖子在剛才楊梟扔瓷瓶的時候。就撒丫子跑出了這個房間。而謝獅王將腸胃里面的東西嘔吐出來之后。一翻白眼,竟然在我的面前被這股臭氣熏得暈了過去。這時我已經(jīng)先將兩柄短劍都收了回來,打算學孫胖子先跑了再說,這里等到臭氣散盡了之后再說吧。
不光我們幾個人受不了這股臭氣,銅枷好像暫時關上了大門,不再有新的人影冒出來。而冒出來的人影,也第一次汀了腳步。它們現(xiàn)在變得明顯有些急躁,沒有了楊梟的血餌之后,他們既不敢上前,更不敢退到臭氣熏天的不臣枷那邊。就在這些人影猶豫不決的時候。楊梟手中的繩鏢突然甩了起來,幾圈揮舞下來之后,已經(jīng)沒有還能站著的人影了。
見了楊梟動手的時候,我馬上將已經(jīng)昏倒在地§里不停吐著白沫的謝獅王扛在了肩頭。隨后將窗戶打開,扛著已經(jīng)昏迷了的謝獅王,正要往下跳的時候,楊梟突然對著我大聲喊道:“七竅鎖,把七竅鎖給我!”將七竅鎖扔給了老楊之后,我扛著謝獅王順著窗臺跳了下去。
從窗戶上跳到了別墅的院子里。好在這尸油的味道雖然濃烈,但卻擴散的位置不大。跳到了院子里,吸進了新鮮空氣之后,頭腦當中才算清醒了一點。就在這個時候,孫胖子才從捂著鼻子大門中跑了出來。
深深地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之后,孫胖子坐在院子當中的草坪上,看著樓上的那個房間,罵罵咧咧的說道:“姓楊的,這東西是說用就用的嗎?不是我說,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開蓋的時候就要說,現(xiàn)在你倒好,直接摔了都不放聲。你這是打算同歸于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