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座位就在我和孫胖子的身后,飛機起飛之后,孫胖子回過頭來裝作找空姐要水,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了我二叔:“這不是老沈家二哥嗎?這世界也太小了。在哪都能遇到熟人。那什么,忘了我是誰了嗎?我,楊寶路,以前在你們清河派出所干過兩年警察。一直跟著熊所長的。還沒記起來?當初你們清河大戲的時候。我和老熊還去維持過秩序?!?
二叔又不是村里面的干部,怎么可能記得起來這樣的人物?不過被孫胖子這么一說,又隱隱約約的好像記得還真的有這樣的一個人物。當下點頭客氣了幾句:“記得,你不就是那誰嗎?這么多年不見,你這是在哪里發(fā)財呢?”
孫胖子嘿嘿一笑,說道:“發(fā)什么財,當初我在派出所那會就不是正式編制。干了兩年沒什么意思,掙得又少,后來家里子幫著運動進了市里的機械廠,在里面干個保衛(wèi)科副科長?!?
說到這里,孫胖子頓了一下,向著一仰下巴。說道:“這是跟著我們家科長到首都來開會,廠里面多給了幾天假,我們哥倆就想著去哈爾濱逛逛。沈二哥。聽說你那個侄子在首都混的不錯,怎么,你到首都是來串親戚?”
“侄子--呸!冤家!”二叔肚子里面正憋著一股氣,遇到了孫胖子總算是遇到了訴苦的地方,當下苦大仇深的說道:“當初我們家老大的那個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說是侄子其實和兒子也沒有什么區(qū)別。想不到現(xiàn)在手里有了點錢就不認自家人了。我這不最近搞了點項目,想找他幫幫忙拆兌一點。想不到我非但一分錢都沒有借出來不說,他還找人來擠兌我。兄弟你是知道我的,姓沈的我什么時候受過這個氣。當下我就翻了臉,錢不要了還大罵了這兩個不要臉的一頓。在首都帶著也沒什么意思了,這才坐飛機回家。”
“不對啊”孫胖子聽出來了什么,當下對著二叔說道:“沈二哥,你們老家不是在清河嗎?這是去哈爾濱的飛機。你怎么上了這架飛機了?”
說到了這個問題,二叔臉上的表情才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他訕笑了一聲之后,說道:“那什么,我現(xiàn)在住兒子媳婦家……”
二叔說話的時候,我好幾次都忘了現(xiàn)在蕭振邦的身份,要回頭找他爭論。但是都被孫胖子按住。聽到了二叔說到他兒子家在哈爾濱有買賣的時候,孫胖子還一個勁的打聽哈爾濱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說我們倆都是第一次去哈爾濱,正不知掉哪里好玩。
聽到了有人打聽哈爾濱的情況,和孫胖子做在一起的導(dǎo)游突然來了精神,他也湊了過來,說道:“楊哥,想知道哈爾濱哪里好玩就問我啊。這樣,正好我馬上就要接一個哈爾濱的游行團。你和這位蕭哥也別到處跑了,就跟著我的團走,我再給你們二位一個朋友假,純玩團一人兩千怎么樣?這樣的價錢整個黑龍江除了我就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出得了?!?
“那倒是感情好”孫胖子一邊眨巴眼睛,一邊說道:“不過發(fā)票能寫是保安器材嗎?”
“沒問題”導(dǎo)游看著孫胖子說道:“給你空白發(fā)票自己寫都沒有問題?!?
導(dǎo)游的話剛剛說完,我身后的二叔突然來了情緒,他對著導(dǎo)游說道:“能不能再便宜一點?我不用你們出機票,算我一千怎么樣?你們旅行團的道道我都明白,團都組上了,再進人都是賺的。這一千你們不賺白不賺,在哈爾濱找九十九一日游的有的是,我也是圖在一架飛機上,有緣分才找的你們。”
導(dǎo)游有些為難的想了想,最后一點頭,說道:“行,看在做一架飛機的緣分上,一千就一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二叔已經(jīng)有加了條件:“發(fā)票寫兩千,就寫海參飼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