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塵看著凌耿秋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找到了朱玉枝的尸體”

“真的？”凌耿秋吃了一驚，但很快，他就釋然的說道：“也是，排云掌是在朱玉枝那里失傳的，既然你能學(xué)到排云掌，說明你找到了他。怎么？你對他的事情很感興趣，所以想了解一下？”

“他生平的事跡我都清楚，可能我知道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切！怎么可能有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情?！绷韫⑶镆荒樀牟恍?，“當年我一直關(guān)注他，他做過的所有事情我都一清二楚，直到他失蹤?！?

“我要說的就是他失蹤后的事情。”凌塵說道：“其實朱玉枝跟你一樣，他的武學(xué)突破到了關(guān)鍵性的階段，只要跨過那道門檻，他就能像你一樣擁有不死之身。但是，在最后的關(guān)頭他選擇了放棄，了結(jié)了自己的性命?！?

聽到這話，凌耿秋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他慢慢走回床邊，正色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又不是外人，我沒必要騙你。朱玉枝把他生前的點點滴滴全都記錄了下來，我認真研讀過，按照他的描述，從一個頂尖高手到擁有不死之身，一共要經(jīng)歷三個階段，一種是瘋魔，一種是僵化，還有一種是非人的痛苦”

說到這里的時候，凌塵的目光一直注意著凌耿秋的表情，不出所料，當他說出那三個階段時，凌耿秋的面色有了明顯的變化。

“老哥，這些應(yīng)該不用我過多描述吧，我想你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凌耿秋沉默了一會，突然咧嘴笑了笑，說道：“你小子真是討人厭，我最不愿意回憶的那段過往，你偏偏要把它重新從我的記憶深處挖出來?！?

頓了頓，他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頭邊，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朱玉枝提到的三個階段我都經(jīng)歷過。其實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朱玉枝應(yīng)該提到了進入瘋魔狀態(tài)后，人會變得失去理智，嗜殺成性，我也不例外。在熬過那個階段的時候，我的手上沾滿了無數(shù)人的鮮血?！闭f到這，他輕嘆了一聲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為了避免這一切，我曾經(jīng)用鎖鏈把自己的手腳都捆了起來，但還是沒有用。一旦進入那種瘋魔狀態(tài)，你的實力將達到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那種力量絕對超出了你的認知范疇。”

“不瞞你說，我也不清楚我殺了多少人才結(jié)束這個階段，為了不讓自己的良心受折磨，我選擇了遺忘，把這一切痛苦的記憶都埋藏在深處?；蛟S這么做是在自欺欺人，只要不去想，就會覺得自己什么都沒做過?！?

凌耿秋苦笑了一聲，道：“現(xiàn)在的你還不到那個境界，所以你無法體會那種感覺，無助，絕望。其實我跟朱玉枝一樣，在經(jīng)歷那么多的時候也想過死，只是我不像朱玉枝那么有膽量，他敢做的事情我沒敢去做，所以我活了下來?！?

“老哥，既然你也是這樣，那陳友年，何志申，還有今天出現(xiàn)的那個人應(yīng)該都一樣?！?

“不錯！這是必經(jīng)的階段。以前我不懂為什么會這樣，但現(xiàn)在想來，我覺得用兩個字來形容最恰當?！?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