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本想就此轉(zhuǎn)身離開,不去想、不去念,可意識幾次努力的催促,腳步卻像是粘連在地面上,重重的無法挪開。
朦朦朧朧,那份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最終,心頭微微一聲嘆息,楊靖道:“給我?guī)追昼??!?
“嗯?”已經(jīng)走出去幾步的劉恒退下來,奇怪的看看楊靖,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個清冷的白衣女子。
左看看、右看看,眉頭微微一挑,表情慢慢古怪下來?!拔胰ネ饷娴戎患编女?dāng)然,如果沒特殊情況,最好呃快一點,靖哥您也知道,總部那邊”
“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
“用不用我送送你?!睏罹钙沉怂谎?。
劉恒撓撓頭,干干的笑了兩聲,趕緊往林地那里跑去,路上還一步三回頭的張望加下,有時嘖嘖兩聲,有時咧咧嘴,有時挑挑眉頭,有時緩慢的點頭,直到一頭撞上大樹,這才捂著流血的鼻子竄進樹林。
楊靖和女子遙遙的對視著,沉默、平靜,誰也沒有做出什么表示,誰也沒有說什么話,像是隨意的打量,又像是沉浸在自我的意識里。
附近人來人往,不少人投來注意的目光,可又像是顧忌什么,沒有一個談?wù)?、沒有一個駐足,都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楊靖的心很平靜,只是那么靜靜的看著看著
女子淡漠清冷,面無表情,像是僵硬,又像是輕柔,也是那么靜靜的看著看著
世界只剩你我
“姑姑?”一個嬌嬌嫩嫩的小姑娘輕手輕腳的來到女子身邊,打破了那份微妙的寧靜,微妙的觸動。
小姑娘抿著小嘴、眨巴著大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遠處的楊靖,嘻嘻一笑:“姑姑,看誰呢?”
“怎么出來了?”女子收回目光,展顏微笑,像冰山解凍、雪蓮綻放,貌美動人。
“聽說來客人了,出來瞧瞧。人呢?瑤瑤又來晚了?”小姑娘名叫夢瑤,是吳云昊的親生女兒,也是當(dāng)年狄成擒獲陳尊時意外抓獲的女孩。
四年過去了,夢瑤更加亭亭玉立,磁玉般的肌膚非但沒有褪色,反而更加的嬌嫩,水一般,又嬌又嫩,令人慨嘆、憐惜,不忍觸碰。
“又調(diào)皮,快回去練功,不然你父親看見又要生氣了。”女子寵溺的彈了彈夢瑤的額頭。
“你也要人家練功?!眽衄庎洁阶臁?
“為你好?!?
“練什么功嘛,人家已經(jīng)夠厲害了?!?
“什么時候你到了你父親那種等級,你就可以盡情的玩,在那之前,你,安心練功。”女子的聲音很輕、很柔。
“啊??父親啊他他變態(tài)啦。姑姑都達不到,瑤瑤怎么能到。”夢瑤挽住女子,撅著嘴撒嬌。
“不許你這樣說你父親?!?
“好好?!眽衄庎洁郊t潤的小嘴,眼珠一轉(zhuǎn),嘻嘻笑道:“要不,姑姑你教我≡己練功太沒勁了?!?
“可以。”
“真的?確定?”夢瑤折睛,古靈精怪。
女子像是沒有看到夢瑤眼中的狡黠,微笑點頭。
“嘻嘻,太好了,我們走?,F(xiàn)在就去練?!眽衄幤沉搜圻h處的楊靖,吐吐舌頭,硬是挽著女子往回走。
女子沒有再看楊靖,也沒有拒絕夢瑤,沿著來時的小路,消失在阡陌交錯的山谷里。
“要回去了?”藥王府府主吳云昊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楊靖身邊,一聲輕輕咳嗽,把他從沉默中喚醒。
“家里出了點事,我得回?!?
“玉娘呢?”
“嗯?”楊靖轉(zhuǎn)頭看向吳云昊。
吳云昊靜靜看著女子和夢瑤消失的方向,冷傲的神情出現(xiàn)些許的恍惚:“玉娘的性格有些孤僻,除了夢瑤,從沒有在意過誰、搭理過誰,包括我和兄長。尤其是對于男人,她一貫的態(tài)度是冷漠,甚至是厭惡。
三十多年以來,玉娘一直獨處,一直孤獨,從沒有過心儀的人,就連當(dāng)初狄成來我藥王府,她都沒出現(xiàn)過。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