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樣不行,我們三個人一起跑,恐怕誰也跑不了,我先引開一部分人,表姐保重!”
孟悢一邊跑,一邊惱怒不已,“我看你是想用我做誘餌吧?”
姜芃姬卻笑著道,“孟悢表哥蠢笨了那么久,沒想到臨死之前竟然也聰明了一回!”
什么?
孟悢心中駭然,此時三人已經跑進一條漆黑的小巷,周圍飄散著熏臭的味道。
他正意識到哪里不對,只見黑暗之中姜芃姬揚手,干凈利落地敲在他的后頸。
伴隨著這陣疼痛,孟悢?shù)难矍八查g被黑暗籠罩,意識迅速陷入朦朧昏沉,在完全喪失意識之前,他隱約感覺到喉嚨間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迫使他的身體無意識地抽搐兩下。
弄琴已經被這個變故嚇得說不出來話,不過下手的人卻沒有嚇人的自覺。
“郎君,不用管這位……”
弄琴見姜芃姬像是丟垃圾一樣把昏迷的孟悢丟在地上,頓時嚇得手足無措。
盡管她也是真的不喜歡孟悢,然而他到底是府上的貴客,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會有麻煩的。
“管他做什么,我們跑就是了。抓緊懷里的金子,這里有一成都是你以后的娶夫的聘禮呢?!?
“什么?”
弄琴一臉懵逼。
姜芃姬無所謂地笑了笑,嫌棄弄琴跑得太慢,干脆抓起她的手,在對方驚呼之中將人抱起,一手攬著肩頭,一手穿過腿窩,哪怕弄琴不胖,但也有個九十來斤,她抱著還能跑得飛快。
借力躍上墻面,跳上小巷墻頭,姜芃姬幾個跳躍,輕松地跳入跳入隔壁不遠處的深巷。
“好了。”
將依舊沒有緩過神的弄琴放下,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醇厚笑意,似乎已經舒散掉內心郁結的憋氣,只剩暢快,原本還打算多逗一逗孟悢,讓這個小子多活幾天的,不過現(xiàn)在么?
呵呵,她臨時改變主意了。
弄琴雙足落在地上,終于從那種發(fā)飄的狀態(tài)緩過神來,略一偏首,定睛一瞧,黑暗中隱隱能看到郎君的側顏輪廓,對方抱著她跑了不短距離,額頭依舊清清爽爽,連呼吸都十分平穩(wěn)。
弄琴心中略顯羞慚,自小干粗活、能吃有氣力的自己,竟然還比不上嬌生慣養(yǎng)的郎君。
“郎君……將那位‘表小姐’丟下了,夫人會不會因此責怪郎君?若是他胡亂說什么,到時候那些賭徒找上柳府,到時候……”弄琴說到這里,臉色煞白無比。
姜芃姬冷嗤一聲,“我們柳府的‘表小姐’,不就在我身邊么?至于那個孟悢會不會胡亂語,呵呵,放心,他暫時沒辦法說話了,也寫不了字,乖乖在賭坊那邊等著吧?!?
她的手段多得是,暫時性讓人手臂麻痹或者發(fā)聲無能,無法寫字也無法說話,簡單得很。
孟悢那點兒手段跟她?
她閉著眼都能將那個小子玩死。
就在身邊?
弄琴不由得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就她們兩個人,哪里來的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