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越一臉疑惑,不懂姜芃姬為何這么問,然而作為禁衛(wèi),他必須要聽從姜芃姬的命令。
“據(jù)下官所知,應(yīng)該只有這一千人。”
圣旨明明白白寫著呢,怎么會多出一千人?
姜芃姬擰緊了眉心,側(cè)耳細(xì)聽那一陣腳步動靜,看情況是朝著他們方向來的,羅越的聽力沒有姜芃姬這么變、態(tài),但隨著陌生勢力靠近,他忍不住繃起肌肉,露出警惕防范的表情。
看著好似蓄勢待的羅越,風(fēng)瑾微微瞇了瞇眼,打量著什么。
踏踏踏——
整齊沉穩(wěn)的腳步越來越近,外頭等待的禁軍也現(xiàn)了陌生勢力的蹤跡,人群騷亂越來越大。
姜芃姬也坐不住了,起身越過羅越三名禁軍,大步流星向外走去,視線之中出現(xiàn)一團小小的火光,隨著他們接近,這團火光越來越清晰,隊伍前方有三人騎著高頭大馬。
孟渾身為武人,視線最好,很快就現(xiàn)姜芃姬的身影,臉上頓時一喜,策馬快跑幾步。
“郎君——屬下孟渾,參見郎君!”
幾年未見,孟渾也不會把姜芃姬的容貌忘記,哪怕如今的她狼狽如斯。
姜芃姬大老遠(yuǎn)便看清了打頭三人的身份,險些懷疑自己的眼睛花了,直到孟渾下馬,抑制不住臉上的激動,她才回過神來,一邊將半跪的孟渾扶起來,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亓官讓。
依照她的了解,孟渾是做不來這種事情了,不可能帶著部曲亂跑,還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出現(xiàn)在她面前。思來想去,有這個本事做到這點的,唯有亓官讓。
“文證曾說,會在羲最需要你的時候現(xiàn)身相助,難道便是現(xiàn)在?”
姜芃姬上前,亓官讓踩著馬鐙下來,稍稍彈了彈染灰的衣袖,對她深深作揖。
苦笑著道,“人算不如天算,讓本想在奉邑郡附近等待郎君大駕,哪里知道會生地動。”
姜芃姬將他扶起,疑惑道,“為何在奉邑郡等?”
亓官讓正欲開口,視線瞥見禁軍一行人,眼神一閃,便將含在舌尖的話咽了回去。
姜芃姬現(xiàn)他的動作,抬手讓羅越將禁軍帶遠(yuǎn)一些。
羅越縱然心有不甘,但他作為禁軍小頭領(lǐng),自然看得出姜芃姬的部曲也是難得的精兵,打頭的孟渾更是氣息內(nèi)斂,光用身材就能震懾一眾宵小,便帶著自己的人退了十來米。
“原本,按照讓的測算,郎君恐怕要遭人追殺。算了算各條路線,讓以為上陽郡與奉邑郡邊界之地最有可能,便帶人在那邊潛伏著,便于接應(yīng)郎君……哪里知道一場地動,攪亂了讓的算盤?!必凉僮寖墒忠粩偅桓薄拔夷茉趺崔k,我也很絕望”的表情。
再算無遺策的人,也架不住老天爺不給臉。
“有人會追殺我?為何?”
姜芃姬雙手環(huán)胸,不是不相信亓官讓的說法,只是好奇而已。
亓官讓搖搖頭,道,“如今事跡皆已變軌,讓再說出一番盤算,那也只是徒添笑柄?!?
很明顯,亓官讓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