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原信這一波節(jié)奏帶得的確很好,簡直完美。
除卻幾個謀士發(fā)現(xiàn)這番說辭的漏洞,其他人都相信了原信的腦洞和推測。
乍聽著,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聶洵見狀,一時間氣急攻心,眼前一黑便厥了過去,嚇得眾人又是一陣慌亂。
此時風玨并不在場,唯有程靖還能為聶洵說兩句公道話。
“原老校尉這話可就錯了——”程靖寒著臉道,“敵軍熟知滸郡地形,抄近路自然不在話下,急速行軍后,的確能提前一步趕至興城南道設(shè)伏。他們是疲兵,奈何老校尉沒有察覺,只知強行突圍卻不知靈活應變。他們?yōu)楹沃皇夭还??難道不是為了擾亂我軍軍心,令老校尉失了理智和分寸?折損的兵將大多都不是死于利刃而是火燒,老校尉竟連這點都看不穿?”
誰也不知道,自打聶洵被原信攀咬氣得昏厥之后,程靖對這人已經(jīng)起了殺意。
留著這么一個貨,鬧得主公帳下文武矛盾激增,遲早要鬧出大亂子。
黃嵩也瞧不下去,他給聶洵喊來了軍醫(yī),再讓原信滾下去反省,待聶洵蘇醒之后再懲處。
“主公,不能再縱著原老校尉了?!?
程靖頭疼不已,今日一過,聶洵肯定和黃嵩徹底離心。
哪怕不離心,聶洵也不會像以前那般無私忠誠了。
黃嵩聽出程靖話中的埋怨。
埋怨什么?
埋怨黃嵩偏向本家而薄待了其他人,這么做只會讓眾臣離心,漸漸與這主公疏遠啊。
黃嵩心下一狠,他道,“我會給誠允一個交代?!?
程靖只能寄希望于這番挽救還來得及。
誰能料到,原信和聶洵之間的矛盾會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鬧得這么嚴重啊。
等聶洵醒了,黃嵩拉著他的小手說了一堆知心話。
聶洵全程維持著虛弱的笑,偶爾應和兩句,除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破鏡重圓尚有裂痕,更遑論人心呢?
在原信各種作死的努力下,聶洵對黃嵩還是產(chǎn)生了深深的嫌隙。
所幸,他們還有共同的敵人沒有處理,暫時沒有精力搞什么內(nèi)斗。
黃嵩帳下眾人間的矛盾也因為戰(zhàn)爭而暫時轉(zhuǎn)移。
興城南道截糧,我方損兵折將,敵方?jīng)]了五萬石糧食,勉強算是打了個平手。
黃嵩正要準備下一步路,倏地接到許裴發(fā)來的密信。
這場戰(zhàn)爭,許裴才是主力,黃嵩只是打輔助的。
許裴兵力和姜芃姬的兵馬在棲川平原開打,吸引主力,他請求黃嵩能饒開主力偷襲滸郡。
姜芃姬的糧線雖然有好幾條,但都集中在滸郡。
一旦滸郡失守,糧草斷絕,己方就能占據(jù)優(yōu)勢。
不過,許裴也沒想到姜芃姬已經(jīng)被黃嵩偷了一條糧線,她對糧線的保護只會更加周全。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