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兵敗如山倒,那位小諸侯當(dāng)機立斷做出了決定,派人將安慛偷襲的消息傳到治地。
很顯然,有備而來的敵人已有周全的應(yīng)對之策。
一夜鏖戰(zhàn)結(jié)束,拋尸無數(shù),前不久并肩作戰(zhàn)的同袍變成了刀下亡魂或者俘虜。
事情遠(yuǎn)未結(jié)束,按照呂徵的安排,這群人還將戰(zhàn)俘的戰(zhàn)甲剝了下來,換到自己身上。
趁著消息還沒有傳到諸侯治地,先用這些衣裳偽裝成小諸侯士兵,借此騙開城門。
若能順利騙開城再好不過,若是不能,那便強攻!
靠著這些辦法,安慛大軍收獲頗豐,捷報頻傳。
同樣的情形在不同地方上演,呂徵站在背后操控全盤,但接二連三的勝利卻沒能讓他展顏。
為何?
他似乎被一個失興瘋的瘋子盯上了。
“真讓人驚詫啊?!币慌缘幕Y,不,應(yīng)該說柳羲露出幾分贊賞,對著呂徵道,“這些諸侯雖然不怎么成氣候,地盤不大,但心眼卻不少。他們中也有人知道安慛有可能反水,暗中更改了行軍路線,這些消息連安插的奸細(xì)都傳不出來,你卻對行軍路線了如指掌——”
如果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呂徵就是靠著精準(zhǔn)無比的判斷力和分析力。
呂徵面色微恙。
他知道,花淵失興瘋的毛病越來越嚴(yán)重了。
以前偶爾犯一次,行舉止與常人無異,近兩日卻頻繁自稱為“柳羲”,維持的時間也在延長。呂徵不知道這個現(xiàn)象時是好是壞,反正那個兇殘的葛林沒出現(xiàn)……應(yīng)該算好事?
“花淵什么時候恢復(fù)神智?他是主公的左膀右臂,這種緊要關(guān)頭少不了他?!?
說起這個呂徵就來氣。
他和花淵形同水火,這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了。
誰料柳羲一出現(xiàn),隔三差五跑他這里,弄得二人關(guān)系多好一樣,安慛那邊都生疑了。
擱誰誰不生疑啊?
前不久還提著劍喊打喊殺的兩個人,如今卻能和平共處,外人不得不懷疑這里頭的貓膩。
柳羲笑道,“我現(xiàn)在就是‘花淵’啊?!?
自打做了決定,柳羲便開始注意那幾個“鳩占鵲巢”的外來者,果然讓他發(fā)現(xiàn)了端倪。
讓他詫異的是,這“鳩”還不止一兩個。
他暗中吞噬了最弱小的一個,其他的還要耐心謀算。
呂徵心下微寒。
他甚至有種錯覺,眼前這個自稱柳羲的花淵,興許比自稱葛林的花淵更加危險。
“你到底想做什么?”
柳羲道,“自然是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呂徵無以對。
“你病得不輕,不如去喊郎中過來給你開幾劑藥?!?
簡直是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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